手机发出一阵蜂鸣，秦妙看了一眼，是陶关琳。

&ldo;喂？&rdo;秦妙一边接起，一边往教室那边走。

&ldo;我听到了一件爆炸性的事情！

&rdo;陶关琳似乎很着急的样子，语速飞快，&ldo;程越出事了，你知不知道？！

&rdo;

秦妙的脚步顿住：&ldo;什么？&rdo;

&ldo;程越好像在酒吧跟人打了一架，现在被人给捅到教务处了！

&rdo;陶关琳道，&ldo;他过几天本来应该去参加数学竞赛，可学校好像要把他的名额除掉！

&rdo;

秦妙呆住。

她隐约记得，程越刚给她补习英语的时候，说过这件事情。

&ldo;你说他怎么这么糊涂？非要在这个节骨眼上闹事？&rdo;陶关琳道，&ldo;这次竞赛是要上电视的，多少人盯着呢。

&rdo;

酒吧，那不就是因为她？

秦妙说：&ldo;程越可是出了名的天才，学校就算不从程越的方向考虑，也应该从荣誉这边考虑吧。

&rdo;

&ldo;校外打架可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再加上程越之前有前科，所以这次闹得更不可开交，&rdo;陶关琳那边犹豫了一阵，说，&ldo;你可能不知道，学校本来刚开始就不想让程越去的。

&rdo;

秦妙问：&ldo;为什么？&rdo;

&ldo;我听说学校的大股东特别不喜欢程越，如果不是他本身的条件太好，学校才不会冒这个风险呢。

&rdo;陶关琳刻意压低声音，&ldo;现在有了这么一个正大光明的理由，股东那边肯定会施加压力。

你觉得是一次荣誉重要，还是资本家的青睐重要？&rdo;

秦妙没说话。

她站在楼梯口处，风从窗口吹过来，钻进她的裤脚里，凉的。

他们上了这么多次课，为什么从没见他提起过？

&ldo;喂，你在听吗？&rdo;陶关琳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过来。

秦妙胡乱&ldo;嗯&rdo;了几声，很快挂了电话，快步朝教室的方向走去，一下推门而进。

程越靠在讲台上，手里捧着本书，修长的手指弯曲成一个漂亮的弧度，看起来高贵又清雅。

&ldo;这几天表现不错，来的很早，&rdo;程越看了看表，说，&ldo;继续保持。

&rdo;

秦妙抿紧嘴唇，一言不发的走过去。

&ldo;你这是什么表情？&rdo;程越问，&ldo;不喜欢我夸你？&rdo;

秦妙单刀直入：&ldo;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竞赛的事？&rdo;

&ldo;原来是因为这个，&rdo;程越把手里的书放下，轻飘飘的说，&ldo;反正我也不想去，麻烦。

&rdo;

&ldo;你怎么没跟我说？&rdo;

&ldo;这种无所谓的事情，没必要，&rdo;程越把桌子上的纸拿起来，一边递给她一边说，&ldo;这是我刚刚给你出的题，现在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