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的。

&rdo;付阳忽略了脸颊的刺痛，淡淡的说道。

&ldo;曾经，它看得见吗？&rdo;海怪继续问道。

&ldo;是的。

&rdo;一直都很介意自己瞎了的眼睛的付阳，第一次没有因为别人触碰自己的伤处而生气。

&ldo;让它看不见的人，和你身上的伤痕，都是同一人所为吗？&rdo;

付阳垂下双眼：&ldo;是的。

&rdo;

&ldo;那人，是你的至亲吗？&rdo;海怪的问题让付阳浑身下意识的颤抖，然而很快的平复了下来。

付阳另外半边脸颊露出淡淡的笑容：&ldo;是的。

&rdo;

&ldo;那人……是谁？&rdo;

几个肯定的回答，让海怪似乎勾勒出了这个孩子曾经的过去，他的种族，或许会抛弃弱小的孩子，但是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孩子变得弱小。

但是，人类却是能够做出这种事情来的唯一的种族。

&ldo;是我的，父亲。

&rdo;付阳的抬眼对上海怪的双眼，&ldo;我的生父。

&rdo;

人类是残忍的，这样的残忍，不仅针对他人，还针对自己。

&ldo;我想知道，你的所有。

&rdo;

海怪坐在床上，靠在墙面上，看着那个孩子在自己的面前脱下了衣服，露出了浑身的伤痕。

付阳抚摸着自己的小腿，赫然是针线fèng合的伤痕：&ldo;这里，是我五岁的时候父亲酗酒回来，因为心情不好，所以直接踩在我的腿上，骨折后进入医院，留下来的。

&rdo;

付阳张开腿，在内侧是用不明物体烫伤的疤痕。

&ldo;这里是我七岁的时候，在违背了父亲，私自用钱给妹妹买了玩具的时候，父亲用烟头给我的烫伤。

&rdo;

付阳像是丝毫不在乎的一般，露出脊背上奇怪的伤痕。

&ldo;依旧是七岁的时候，父亲因为吸的太过，神志不清，打碎了家里的瓷碗之后，将我摁在了碎瓷片上留下的伤痕。

&rdo;

一句一句，一次一次，海怪第一次发现这个孩子的身上，几乎看不到没有伤痕的地方，而这个孩子在说的事情，依旧会使用父亲这个词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