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盯着坐在人群外的郑其恪，揉了揉手，准备下手。

郑其恪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本来在听见程绵绵说话的瞬间他就觉得耳熟了，只是因为当时在遗址内光线太暗，他看不到正脸，隐约看见个轮廓也是穿着宽大衣衫的模糊身影，和眼前这个一身休闲运动服的漂亮女生似乎对不上号。

本来还在犹豫，但等看见程绵绵揉手的瞬间，那屈辱的记忆立即浮现脑海，他瞬间怒了，一拍桌子猛地站起来，指着程绵绵：“是你！”

当时被连扇三个耳光，到现在想起来恍惚还觉得脸颊隐隐作痛，郑其恪咬牙切齿地瞪着程绵绵：“你居然还敢出现在我的面前！”

程绵绵眨了眨眼：“我为什么不敢？我是特意来找你的。”

郑其恪一愣，“找我干什么？”

问完他觉得自己大概是脑子进水了，现在不是和她闲聊的时候，她自己主动送上门，他不赶紧报仇还在等什么？

刚骂完自己，他就听见程绵绵说：“当然是来打你的。”

话音落下，不等郑其恪发怒，程绵绵倏然突破人群包围，出现在了郑其恪面前。

郑其恪满面的怒容瞬间僵在脸上。

她的速度太快了，身形像鬼魅一样，唰的一下连个征兆都没有，就原地身形闪烁了一下，下一秒就到了他的面前。

这特么跟白天见鬼一样！

郑其恪不由得想起了在遗址内的情形，难怪当时怎么打她都打不中，这人到底是什么情况？！

围观的人群也惊呆了。

“什么情况！

她怎么做到的！

难道是空间系异能？”

众人正议论纷纷，然后就听见了程绵绵对浑身僵硬又惊又怒的郑其恪说：“你把脸凑过来，让我打一下。”

众人：？？？

郑其恪差点没当场气吐血，怒道：“凭什么？！”

程绵绵愣了愣，“凭什么”

这句话，她也曾经问过。

灵气复苏后，异能觉醒者成为天之宠儿，其中一部分人恶劣至极，打压欺辱无辜普通人，害死了她的生母，她曾问过凭什么。

觉醒角色意识时，她看到了书中自己的一生被绑定了男主，被剧情操控的命运，她也问过凭什么。

程绵绵认真地看了看郑其恪，上次打郑其恪，是为了救程星遇和陈金苗，今天遇到郑其恪，他似乎没做什么坏事……不，硬要挑毛病的话，还是有的。

于是她说：“你在别人背后嚼舌根，讨打。”

郑其恪：？？？神经病啊，我背后嚼舌根关你屁事，又不是嚼你的舌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