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暗夜操纵者，他也算是个传奇，是唯一一个未成年就能走到顶端的求生者，他偷走了第二层游戏boss的权限，直接带着第二层的厉鬼反水，把boss的骨灰都给扬了，他能操控厉鬼，导致很多以鬼怪为主题的游戏场对他毫无作用。

沈司顿住，他转头看向习洛，少年还在看着电视新闻，黑色的眼睛里印出新闻的画面，看上去安静乖巧。

“习洛。”

沈司喊了他一声。

习洛转头看向沈司，“什么？”

“你能操纵鬼？”

“以前可以。”

习洛点头承认，“但是，无限流世界崩溃后，我们除了自身力量之外几乎失去了在无限流世界中得到的一切，包括那些鬼怪，即使我操纵鬼怪的能力没有消失，这个世界也没有鬼可以给我操纵。”

“所以，我也算是失去了力量。”

沈司想了想，“这么说，光明神同样失去了信仰的力量。”

“这是当然的。”

说着习洛声音一顿，“不会隔壁的那位就是光明神吧？竟然是他？”

沈司没有反驳，他把手机关掉放在旁边，“你之后打算怎么办？”

“……去上学吧。”

习洛沉思了几秒钟，“我失踪的时候上初三，今年应该上高三，我是打算到时候试试直接高考，我问过警察先生，他说我情况特殊，可以这么做。”

“以s级求生者的身份？”

习洛沉默了，他坐在沙发上叹了口气，“这也是我有些纠结的地方，我其实不如另外两个求生者，他们都是成年人，做什么都没问题，我不止需要监护人，去上学还会被学校拒绝，没有学校愿意收我。”

“完全没有接触过高中知识，要从头自学也很难。”

沈司点点头，片刻后他指指对面，“要去拜托白先生吗？他曾经是老师，虽然是小学老师。”

“这个就不需要了。”

习洛迅速拒绝，“我和光明神属性相斥，他是净化厉鬼的人，我是操纵厉鬼的人。”

“白先生是个温柔的好人。”

“温柔和可怕完全可以并存。”

习洛依旧保持同等观点，“在那个世界里我曾经和他在一个游戏场过，我手下操纵的鬼魂被他感化过半，那些鬼对他感激涕零，一边哭着一边烟消云散。”

说着习洛话语一顿，“……能让厉鬼哭着自我毁灭的人，比想象中的要可怕的多。”

沈司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他没有经历过无限流世界，所以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既然能让习洛留下印象，大概确实很可怕。

“上面没有帮你找学校？”

“我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