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司摇头，“不知道。”

“……连你都不知道？”

男人呼出一口气，“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些求生者这么怕他了。”

在沈司起身跑掉的一瞬间，简念整个人都变了，如果在沈司面前他只是一个喜欢笑的奇怪小孩，那么沈司离开后，他就完全成了一个琢磨不透的恶魔，不管是脸上的笑容还是其他都带着难以言喻的惊悚。

快跑，快跑！

不能待在他身边，会被杀掉！

男人的脑子一片空白，只有这句话清晰的不断重复着，克制住自己的逃跑欲望真的很难。

他是名副其实的可怕家伙！

“已经没问题了。”

沈司抬起头来，简念站在他靠着的草丛后，苍白的脸色以及熠熠生辉的眸光，仿佛是一个等待夸奖的小孩子。

男人颤抖一下，他拽着被沈司带回来的易明知退后两步，把这里留给沈司和简念。

“知道我为什么会被认为非常可怕吗？因为我在无限流世界获得的能力是吞噬。”

简念走过来，他微笑着朝沈司伸出手来，漆黑的眸子里深渊一般幽深，“我能吃下恶鬼，也能吃掉神明，在把他们吃完后，我就能获得它们的能力。”

“是不是有点恶心？”

沈司站起来，他摇摇头，“没有。”

“反正只是能力而已，即使觉得恶心也没办法。”

简念看着沈司，“那么，我们可以离开了吗？”

“在离开之前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沈司这样说。

“什么？”

“是你在做梦吗？”

整个空间一片寂静，只有风的声音，以及空中铁笼的摇摆声。

简念眨眨眼睛，“你什么意思？你是说……这个游戏场是以我的梦境为基础塑造的吗？沈司你在开什么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

沈司摇摇头，“喜欢把我关进笼子里，还会无意识帮我擦拭血迹，在你说完话后会去袭击其他人，对了，还对我的同事和曾任抱有敌意，这怎么看都是你。”

“在你的心中我就是这样一个形象？”

“难道我说错了吗？”

简念看着沈司，他收起脸上的笑容，漆黑的眸子里倒影着沈司的身影，不管是刚才还是现在，就算是说着这句话，沈司的脸上都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仿佛这就是陈述而已，说的也是，沈司就是这样一个绝情的人。

虽然……他说的对。

简念站在原地，像是被点了暂停的电视画面，连呼吸都在消失。

白色人影从简念的身体中一点点渗透出来，像是果冻一样包裹住简念的全身，在那一刻，没有脸的白色人影拥有了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