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安还失神地站在墙边，无暇分神顾及她。

手机上有她的录音，现在昆南许诺的钱没了，她才不会傻到给人留下证据，身份曝光对她没有半分好处。

宋安安录得这样急，应该还没来得及上传备份。

倪茜飞快把碎屏的手机塞进小坤包，直到走出电视台大楼，才掏出来往地上砸了又砸，直到手机再也看不出原来的模样，这才放心地扔进垃圾箱里。

……

&ldo;先回家休息吃饭，&rdo;顾西泽俯身帮她系好安全带，坐正启动迈巴赫，&ldo;妈妈下午邀了人来家里玩，你要是有兴致，可以陪她玩儿几圈。

&rdo;

&ldo;知道了。

&rdo;程意意的声音有几分恹恹的。

俯下身换cd，她还沉浸在刚才的懊恼里。

虽然当时装得若无其事的样子，可她一点都不想顾西泽看到她凶巴巴威胁人的样子。

&ldo;怎么了…&rdo;顾西泽听出她不高兴，温声询问，尾音拉长，包容又无奈。

程意意换完cd，仰头靠在椅子上，偏头看他，轻声道，&ldo;你有没有觉得我太凶了…&rdo;

&ldo;恩。

&rdo;顾西泽点点头肯定，又补充道，&ldo;还有点儿坏。

&rdo;

刚刚换上的cd节奏欢快，还没来得及听上几秒，节奏戛然而止。

程意意直接关了它。

&ldo;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rdo;她抱着手冷着脸，定定打量着他。

浑身上下都写着我不高兴。

恰逢红灯路口，顾西泽踩停，轻轻笑起来，侧身在她的额头印下一吻。

&ldo;但我喜欢，很可爱。

&rdo;

这吻来得猝不及防，程意意的车窗开着，赶紧捂住脸，看着左右无人注意，升起车窗，这才放下心来。

红灯进入了倒计时。

她的面颊已经轻晕，嘴上却还不肯饶人，低声嘟囔一句，&ldo;我才不相信呢。

&rdo;

这一句顾西泽许久没有应，直到过了红灯口许久，他突然轻轻开口唤了她一声。

&ldo;意意。

&rdo;

&ldo;哦。

&rdo;程意意仰头休息，不想与他说话。

&ldo;你知道高三时候谁给我写过情书吗？&rdo;

&ldo;徐琪、沈倩倩、汪琦卉……&rdo;程意意顺口说出一连串名字，声音戛然而止，而后怒气冲冲睁开眼睛，&ldo;你问这个干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