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当兵时候有一天野外训练，指导员问郭海和水清源还有小胖子刘勇是喜欢山还是喜欢水，水清源喜欢的是水，指导员说喜欢水的人向往安逸，郭海喜欢的是山，指导员说那是志在千里。

刘勇说既喜欢水也喜欢山是什么性格，指导员瞥了一眼：不是文人墨客就是乱世枭雄。

郭海站在黄河故道的一座土坡上，往南望一览无遗，不由得想起当兵的那段岁月，不知道水清源怎么样了。

清明刚过，北周皇帝宇文邕亲率大军攻入齐国晋阳，斛律康都认为时机已到，自己帅军由唐县出兵，斛律雄都帅军由博陵郡出兵攻打定州。

去年冬季郭海已经分批带着亲兵营往翼州各地侦探敌情，一方面给亲兵营传授一些侦查的技能，一方面打探翼州军防情况以及打探路径。

此次的实战结果郭海也相当满意，参与了一次全军大比武，选派的二十位亲兵营的士卒硬是把三个军中选出来的五十名士卒在带进山里，分批歼灭。

结果二十位亲兵营的士卒也只有四个受了些伤而已。

这一战惊掉了彰武军全部将士的下巴。

羊琰及博湖离支更是看得眼热，硬是分别问郭海要去一百名亲兵营士卒，去给自家军队训练。

中军的谷浑率自然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早从拉着田大壮他们去营中指导。

全军亦因为每旬的大比拼硬是打出了火气，每日天不亮就开始训练，天黑透才回去休息。

郭海吩咐曹缘董逸不要吝惜粮食，方能跟上全军的体能消耗。

虽有幽州调来的军粮，到了清明前，董曹缘已经跑来哭了几次穷了，再这样吃下去，怕是支撑不了半个月了。

郭海听得斛律大军攻打定州，立即上书请求由彰武军右营攻打翼州，不几日幽州便有军令来，准了郭海的请求，将彰武右营改为翼州军，加郭海为翼州都督，由南皮攻击翼州。

郭海及羊琰、博湖离支各统一军，已经分配的亲兵营暂不归队，给各军带路，攻向翼州。

此时齐帝高玮也御驾亲征，去往晋阳迎战周军。

说是亲征，却带着淑妃冯小怜一路游玩打猎，全然不顾晋州已经危在旦夕。

等从猎场围猎回到晋阳，晋州已被周军攻陷，连带平阳也已经被占领，周军暂时回撤到晋州防备，只留五千军马防守平阳。

听从亲军将领的计策，高玮带军前去反攻平阳。

皇帝亲临，众将士自然士气大增，眼看就要攻上城头，高玮却喝令停止攻击，命人前去请冯淑妃前来观战，等到冯淑妃梳妆打扮来到阵前，周军早已修复工事，齐军士气早无，那里还攻得上去。

第二日齐军又鼓足了劲，方攻打到平阳城下，却看到远处有周军的增兵到来，淑妃冯小怜便临阵大叫：“败了！

快逃！”

更要命的是齐帝高玮竟不听手下大将苦劝，带着冯淑妃上车就跑。

数万大军，糊里糊涂被数千增援的周军打的大败，死伤万余。

齐帝高玮却言道：“只要冯淑妃无恙，败又如何？”

并且命人取来皇后衣饰，当场加封冯小怜为左皇后，叫冯小怜穿着皇后衣服，一路欣赏一路败逃。

荒唐至极呀。

此时齐国上下还哪有心思来管定州、翼州的战事。

幽州军此次出征，三路大军出发前便相互存了较量之心，加上亲兵营早已摸清了翼州各地局势军情，三路大军均势如破竹，纷纷落入幽州军手中。

翼州的齐国军队不是纷纷投降，就是迅速撤往齐州、济州。

出军不过月余，翼州已经尽在掌握，中军拿下鬲县后，郭海放手让谷浑率带军前去攻打相州的清河郡，自己带了十几名亲随，前往孙公庄去拜访孙贺宗。

田大壮营中的战马长途奔波，马蹄磨损严重，郭海曾经教过小耗子为战马钉上马蹄铁，来的时候让小耗子去田大壮营中和博湖离支的军营中给军匠们教会马蹄钉。

小子还有些不愿意，硬是让郭海一脚给踹了出去，方叽叽咕咕的走了。

此时刚好经过黄河故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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