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南浮上来的时候问了凯特一句，凯特道，“三十米左右，会根据体力和精神力的波动有两到三米的误差。”

“……比我范围大。”

这声音听着就透出了浓浓的不服输啊……“嘛……我学念比你早嘛。”

凯特压了压帽子，“不过有件事情我很在意，这条河的源头应该是那边的山脉，但是这里的水清澈成这样实在是有点反常，居然连一点泥沙都没有。”

“水里面的有机物质含量也很少哟，几乎都看不到什么鱼。”

迦南游到岸边甩了甩头发对着站在远处的凯特挥了挥手，“要不要下来！

我刚刚潜下去的时候找到了好东西哟！”

凯特愣了一下，闭着眼睛转过头去一脸尴尬，“先别说潜水的问题……先把衣服穿上。”

他把自己的针织衫丢在迦南附近的岩石上，“有点大反而刚刚好。”

“哦。

不过我穿掉了你穿什么。”

“我还有一件背心。”

凯特转过头去的时候迦南从岩石后面走出来，凯特的针织衫对她来说确实太大了点，她只能把袖子挽起来，衣服的肩膀太宽穿在她身上松松垮垮的，而凯特的腰围看上去显瘦，其实也比她五十八的腰围大得多……

“穿上都感觉行动不便了。”

她举起手这样说道，一件衣服就罩住了她的身体。

凯特干咳一声，“你找到了什么？”

迦南摊开手，手心中央躺着一块半透明的黄色石头，“应该是从上游冲下来的，水底下还有好多。”

这是一块琥珀。

琥珀是有机宝石的一种，上好的琥珀在价格和收藏价值上完全不逊于其他的宝石，凯特点了点头，“这算是第一种宝石吧。”

迦南把手上的琥珀举起来对着太阳，这只是一块很普通的琥珀，既没有抱着远古时期昆虫的尸体，在阳光的照射下也没有出现奇异的色彩。

但是摸上去的手感却是这样的温润，细细一摩擦，还能闻到水润的松香味——宁静，安神，最最重要的是，它是浅金色的，属于迦南眼中，凯特独有的颜色。

她把这块拇指大的琥珀塞进凯特手里，“送给你。”

凯特愣了一下，刚想说“这是你找到的”

却在开口的瞬间理解了迦南的意思——她不想把这块琥珀作为考试的敲门砖——她想把它送给他，“你在岸上等着。”

他这样说着脱掉身上的背心走到岩石后面潜进了河里——这条河很平静，几乎没有什么大的风浪，水下沉着不少木头也没有腐烂，能见度非常高也没有多少鱼，足以看出这里的水营养其实很低。

凯特很快就看到了沉在水底的一些细碎的琥珀——迦南那块已经算是比较大的了，琥珀原本就是脆弱易碎的宝石，从上游冲到这里一路上磕磕碰碰，能剩下拇指那么大一块已经不容易，他在水地下找了很久，也没有再找到能和迦南送给他的那一块相媲美的。

不管是大小还是纯净度都是。

……那个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