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他是不是不会轻易被微弱的声音惊醒？

凭他对我的信任，会不会在疲惫的时候睡在我身边……

&ldo;芊芊？&rdo;

&ldo;啊？！

对不起！

你刚才说什么？&rdo;

&ldo;我刚刚问你：这些年，韩先生是不是很好？&rdo;

&ldo;……&rdo;

他对我好不好？

记忆因为他的问题回到了多年前。

我喝着咖啡，细细地给他讲我们在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

记不得是几岁，总之很小的时候。

美术课上老师让我们自己创作一幅画，快要评分的时候我还没想好画什么，就照着同学的临摹。

她画的是她和他的爸爸牵着手，一起在糙地上散步，旁边歪歪扭扭写着：我爱爸爸！

有一天韩濯晨无意间在我书包里发现那幅打了零分的画，他看了好久，问我能不能送他……

到现在那幅画还放在他书房的抽屉里，没有任何破损。

……

还有一次，他回来的时候心情很不好。

我那时候还小，不太会察言观色，见天气冷，倒了杯热水给他端过去，放在他手边。

他发脾气的时候，伸手将水杯打飞，开水溅在他手上。

我不停地给他道歉，说：&ldo;对不起，对不起！

&rdo;

然后，跪在地上去拾地毯上的碎玻璃，手被玻璃划破，我还胆战心惊地拾着。

委屈地满脸都是眼泪，我不敢擦，也不敢抬头。

他蹲在我身边，小心地帮我把手心里的碎玻璃拿走，丢开。

抱着我坐在沙发上，他帮我擦干脸上的眼泪，还帮我把手上的血都清理干净。

&ldo;芊芊，你没错，你是我见过的最懂事的孩子。

&rdo;他对我说：&ldo;对不起！

是我心情不好，以后不会了！

&rdo;

从那之后，他再生气都不会摔烂我端给他的水杯。

……

这么多年，他不但没忘记过我的生日，连我每个月被疼痛折磨的那几天都没忘过，总会让李嫂煮红糖姜汤给我喝。

……

他甚至为了救我，冲向疾驰的汽车……

一个下午，我说了很多话，等小景递给我纸巾的时候，我才放现自己脸上都是眼泪。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ldo;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