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飞回头看着他，在他跨出门槛之前，轻声道：&ldo;师父去哪？这是你的房间，该离开的是我。

&rdo;

她想，如果是以前，她应该可以说出很多卑微求情的话，但现在她什么都不想说了，现在不是以前了，不是了。

飞飞起身走到柒情绝身边，习惯性地低下了头，面上看来还是过去那个单纯的小丫头。

他始终是她挚爱的师父，她对他做不到像他那般说变就变。

&ldo;飞飞告退。

&rdo;她抬步离开，脸上的悲伤令人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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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

接下来的几天，飞飞勤奋地跟着柒情绝修行，她虽然迟钝，但贵在肯用功，作出的成绩连柒情绝都有些意想不到。

他们默契的对那天的事闭口不谈，一切似乎都回到了正常的轨道上，除了……飞飞越来越明显的黑眼圈。

&ldo;修行虽然重要，但也须好生歇息。

&rdo;柒情绝婉转地说。

飞飞垂眸望着地面，点头应下。

但她的日程还是没有改变。

深夜。

飞飞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拉紧衣领，小心翼翼地朝树林走去，偶有冷风吹过，她也不再像过去那样害怕，这么多天以来的夜夜光顾，使她早已习惯了僵尸林的阴森。

今天她还和过去几天一样，不知疲倦地重复着白日里柒情绝教导的法术，今天又和过去几天不太一样，因为她总觉得有人在暗处看着她，她举目四望，却毫无收获。

然而，她刚转回头就感觉眼前一抹黑袍闪过，接着便被人反身按在树上。

&ldo;你是谁？！

&rdo;飞飞面朝树干，背对着袭击者，手被扣在一起压在后腰，无法动弹。

&ldo;姑娘还真是贵人多忘事，这么快就把在下给忘了。

&rdo;来人似乎并无恶意，说完这句话便松开了手。

飞飞立刻转头，迎面对上了一双让人目眩神迷的深蓝色眸子。

帝笙唇畔逸出冷笑，这么久的时间，若非他想让她发现，她是绝对不可能知道他的存在的。

&ldo;是你？我方才背对着你，怎么会知道你是谁。

&rdo;飞飞后退了几步和他拉开距离。

帝笙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嫌恶至极的样子，直接道出来意：&ldo;我观察你很久了，你很用功，但进步却很些微。

&rdo;

飞飞一听，心里烦躁起来。

她当然知道自己能力有限，即便刻苦练习，还是赶不上天赋高的人。

要想在即将开始的灵霄会上取得好成绩，照她现在的程度是绝不够的。

&ldo;关你什么事。

&rdo;飞飞言辞激烈，耐心匮乏，积蓄已久的愤怒全都释放在了帝笙身上。

帝笙倒像是脾气很好的样子，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循循善诱道：&ldo;我可以帮你。

&rdo;

帮她？别逗了，谁都帮不了她，她已经病入膏肓了，飞飞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帝笙身形一闪挡在她面前：&ldo;我知道你喜欢你师父，难道你不想在灵霄会上取得好的名次，为他争光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