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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上仰躺。
灯光微暗,看不太清楚。
还有一个人;一个男人同样在画中,蹲在仰躺的人旁边,他的阴影遮住了仰躺的人的脸部。
&ldo;发生了什么事?&rdo;我问。
当然,我已经得知库劳德&iddot;莱兹死亡的讯息,但是,我想这样疑问应该是最低限度的礼仪。
&ldo;如你所见。
&rdo;夏鲁鲁&iddot;多利冷漠地回答。
&ldo;晓良,哦不,道流,&rdo;他向我走来。
&ldo;你最好不要看。
&rdo;
&ldo;发生了什么意外吗?&rdo;我问。
&ldo;放心吧,因为工作的关系,我已经很习惯这种事了。
&rdo;这是谎言。
夏鲁鲁&iddot;多利微微耸起了肩膀。
蹲着的人站起来,走向了我们。
是个魁梧的男人。
装扮充满了古风,蓄着长长的络腮胡。
从脸上的皱纹,也可以看出年纪不轻了。
&ldo;怎么样?医生。
&rdo;夏鲁鲁&iddot;多利问。
&ldo;我也很久没有看到这种情形了。
&rdo;老人低声说:&ldo;不,甚至在战场都很难看到这样的场面。
&rdo;
他移动后,我终于看到了躺在那里的那个人的全身。
那是库劳德&iddot;莱兹的身体。
沙的曼陀罗,周遭几乎没有遭到破坏。
只有他仰躺的中央部分,已经局部扭曲。
莱兹的身体两手、两脚伸直,腹部朝上,呈大字形平躺着。
身上缠绕的是橘色的布,跟白天见到时一样。
但是,从胸部一带往上,那块布已经被血染成了黑红色。
没有头。
脖子以上的脸、头,通通不在那地方。
原来……头被砍是这个意思。
我也没有预测到会这样,所以,看到莱兹仰躺的身体时大惊失色。
但是,也只是一时屏住了气息而已。
莱兹手上握着用来画沙画的棒状道具,就是那个金色的汤匙。
白天他拿给我看时,里面还盛着黄色的沙。
现在,只有汤匙附近散落着许黄色的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