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栀意把脚放下去，脚才踩到拖鞋上，身边的人看过来，“去哪？”

“去上个厕所，”

向栀意把手举起来给他看，“很黏，我去洗洗。”

“好，去吧。”

程聿珩一路注视着她过去。

向栀意洗完手准备出去，莫名感到一阵心颤，脚步在镜子前停住，照着整理了下衣服和头发。

推开门出去，刚走两步就投入到一个怀抱，她下意识仰头往后退，刚退下半步，眼睛被人捂住，一片黑暗，下一秒，熟悉的气息又向她涌来。

这么久过去，她稍微能跟上一点程聿珩的吻法，身体骤然离地，手臂自然的环在程聿珩的脖颈后，眼睛上的遮挡落下去，她被抱进屋子里，光亮却没有照进来。

屋内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布置的，特意加了层黑色的遮光帘，黑的跟夜晚似的，只在窗帘下边透出点光亮，

一个接一个的吻落下，跌进属于程聿珩的气息里，又转移到被子上，黑暗让眼睛的功能丧失，耳朵变得更加灵敏。

床头柜上的东西被拿下来，撕碎的声音在静谧的房间里异常明显，向栀意身体颤了一下，又坚定的接受。

“能不能开个灯，我想看看你。”

程聿珩最后一下使坏，停在那里不肯进去。

向栀意要被逼疯了，发丝摊开在床上，声音呜咽，摇着头拒绝：“不要。”

程聿珩最懂怎么拿捏她，他抬起头，脖颈漏在她眼前，青色的血管从皮肤上凸显出来，把最脆弱的地方毫不在意的展现在他面前，他缓了下，低下头凑到向栀意耳边，声音沙哑的像是滚过几轮沙子，“宝宝，我怕黑。”

向栀意的声音断断续续，大脑意识都不清醒，听到这话反应了几秒钟，到底还是心软，抬起手，把床头的灯打开了。

黄色的灯光照着这一方天地朦胧又旖旎，两人距离很近，面前的人眉眼清俊幽黑，暖黄色的灯光一照，倒少了些锋利，透着挡不住的温柔，向栀意看着他的眼睛，情不自禁：“我爱你。”

程聿珩一愣半响才反应过来，面前的人揽住他的脖子，努力抬起脑袋找他的嘴唇，说话声混在呼吸里，向栀意又重复了一遍，“我爱你。”

这句话不知道有什么魔力，身上的人更激烈了些。

屋内暗沉沉的，就亮着一盏床头灯，勾勒着两人暧昧的身形。

向栀意觉得程聿珩的手很漂亮。

骨节修长，指甲修剪整齐，手腕腱鞘骨凸起，和手背形成完美的弧线，微微用力，青筋凸显出来，她一时不知将该视线放在哪里，只好继续盯着手背，看迷了眼。

猛地一下，向栀意吃痛，指甲深深陷入程聿珩的后背，他却好像感觉不到疼痛，面前的人的表情给了他超脱的欢愉，他伸出一只手，捏着向栀意的脸颊，将人掰正，“看着我，不准走神。”

向栀意收回视线，双眼含泪的望着他，滚烫的汗滴落在她的锁骨，身体不受控制的扭动，引得上面的人轻笑。

她抬眼，用眼睛细细描绘程聿珩的五官，他的五官像是被画笔重新勾勒过一遍，浓墨重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