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里有一点儿不太明显的不满。

覃小右缩着脖子嘴硬：&ldo;不想回去!&rdo;

胡斐似笑非笑：&ldo;不就给你补个习，跟要你命似的。

&rdo;

&ldo;你懂什么，&rdo;覃小右嘀咕，&ldo;我干嘛非要学什么破语文啊!而且我又不是真的不学，我要他教我妖力，他又不教……&rdo;

胡斐噗嗤一声：&ldo;还真跟当年的连老师一模一样。

&rdo;

覃小右：&ldo;啊?&rdo;

当年的连湛……他没见过胡斐口中这个当年的连湛，连湛也没给他说过!

覃小右一下来了兴趣，扯住他的衣服，问：&ldo;当年的连湛是啥??&rdo;他呸呸两声，重新问，&ldo;是什么样子!&rdo;

当年的连湛只对人间的事物感兴趣，每次胡斐给他开小灶私下补习学堂的知识时，他面无表情花样划水，手段从&ldo;纸从窗外飞出去，下去捡了就再也没回来&rdo;到&ldo;学会睁着眼睛打瞌睡&rdo;再到最后直接躺尸耍赖，死也不学。

他的妖力过于庞大，要控制是十分艰难的事，这么不想学，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但胡斐每次随口提个两句外面人类的事，他又会跳起来，一脸淡定地假装毫不在意地听。

覃小右见到的连湛都是假正经，看起来一直都淡然稳重，从不知道他还有过这样的黑历史，听得憋笑，听完后笑也不憋了，在沙发上笑得前仰后合。

胡斐挑眉含笑看他，等他笑完，挥手又把他变回了小猫，抓起来，放进笼子里。

覃小右傻眼了：&ldo;喵喵喵?!&rdo;干什么?!

&ldo;我送你回去。

&rdo;

&ldo;喵喵喵!!!&rdo;我现在还不回去!

&ldo;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rdo;胡斐笑得让覃小右不寒而栗，&ldo;你爱给连老师添麻烦我很开心，但你给他添麻烦，收拾后果的还是我，间接等于你给我添麻烦了，懂不懂?&rdo;

小猫抖了抖，想往他手上抓一下，但小爪子还没伸出去，又怂兮兮地收回来。

就这样胡斐再跑了一趟，把覃小右送了回去。

小猫被迫缩在窄小的笼子里，憋屈又可怜。

经过公寓楼下时，覃小右从笼子里看到了放在台阶边的吃食和纸条，喵喵叫了两声，胡斐便把纸条塞进笼子里给他。

猫爪笨拙地把纸条摊平，看完连湛的认输之后，他这才算是心情好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