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野皱着眉没说话。

下一条，拍到一半导演就喊了停，在对讲机里面说：&ldo;情绪没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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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绍一比了个手势，说：&ldo;抱歉，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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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还有个毛的情绪……&rdo;吉小涛蹲那儿低声说，&ldo;这戏拍得都不如小杨，小杨都没他这么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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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戏拍下来，方绍一卸了妆脸都是白的，眼里有红丝。

其实那屋里的味儿如果能放几天晾一晾不至于这么大，但是就没给时间，演员时间急，这边戏一停直接就得飞下个剧组，说已经签了约的。

原野听吉小涛说他们马上飞下个剧组的时候都笑了，说了句：&ldo;哪个剧组这么牛逼，春节前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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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戏拍完基本也就春节前了，剧组通常都得放假，什么剧组都不可能让演员这个当口进组，去了也是放假，一般都是节后再说。

所以这话听起来就挺不实在，但也说不出什么来，人这么说了你就得这么听。

等戏拍完味儿也就吸差不多了，但方绍一拍到那时候估计得油漆中毒了。

方绍一吃完药睡得早，睡着了呼吸声都很重。

他睡了原野基本也就回他自己房间了，最近他心情也不怎么样，心里有火不知道应该冲哪儿发。

怪主创?漆色不对早怎么不调?这怪不上，临拍之前调整道具太正常了，道具组也没那个时间去给你找环保漆，这些都不算个事儿。

怪何寒?改戏不同意，拍戏又拖拖拉拉过不了，时间也不愿意调。

这说到头也不是人家义务，哪条都不过分。

归根结底还是自己的事儿。

小年这天方绍一给剧组加餐，订了几十份年夜饭规格的晚餐送到剧组，铺了整个餐厅，请全剧组的工作人员吃饭。

方绍一在哪个剧组赶上节庆日都这样，该过什么节过什么节，一个不落。

但他自己简单吃了几口就没再动过，最近几天他都瘦了些。

晚上原野跟他还是走回去的，装了满脑子甲醛，让风这么吹一吹感觉还挺清爽的。

原野问方绍一：&ldo;感觉还行?你要累了就让小涛过来给咱俩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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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没事儿，&rdo;方绍一说话的声音有点哑，说完清了下嗓子，之后淡淡笑了下说，&ldo;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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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推轨那小孩儿才二十四，我看他都起不来了。

&rdo;原野说，&ldo;他比你严重多了，你还能拍戏，那小孩儿让导演给放假了，直接到年后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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