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服务员赶紧上来给他们斟了茶。

牌局正式开始。

输赢都用扑克牌做筹码，钟亭看不出一牌的来去有多大。

四个男人说说笑笑，嘴里有时候还骂骂咧咧，互相开玩笑，看上去感情很好。

何志斌今晚的手气特别好，几圈后，面前的扑克牌堆得老高。

中场换座位，两个男人出去上厕所。

门一开，屋里烟雾全部往外散。

清风被替换进来，空气干净很多。

何志斌去外面打电话，钟亭站起来，有些无聊地看挂在墙上的装饰画。

出去透气的女孩走进来，盯着她看了看，说，&ldo;以前没见过你，第一次来玩吧。

&rdo;

钟亭转过脸，女孩脸上带着一点微笑，看着她。

钟亭&ldo;嗯&rdo;了一声，算是回应。

女孩点头，&ldo;以后常来玩，志斌他们都是经常过来的。

&rdo;

出去的人陆续回来，桌上再次开战。

打完一牌，何志斌跟几个人说笑着，忽然凑过来，低声问钟亭，&ldo;等下走?&rdo;

&ldo;不打了?&rdo;

像是怕被别人听到，他侧头，贴到她耳朵边：&ldo;我叫了个人过来。

&rdo;

忽略掉耳边的麻感，钟亭说，&ldo;赢钱也要跑?&rdo;

何志斌看看她，&ldo;看你坐着太无聊。

&rdo;

看着他们交头接耳，有人笑起来，&ldo;志斌，干什么干什么呢，能不能专心点……&rdo;

没过一刻钟，果然，包厢里又来了个人，何志斌叫来的替补队员。

几个人一看何志斌要撤的架势，直喊不同意，说不带这么玩。

嘴上这么说，心里倒也不是真的不乐意，比较他今天手气太骚，从头赢到尾。

临别了，钟亭跟着何志斌站起来，他手上拿着手机钱包，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地空揽了下她的腰。

轻飘飘地、近乎于无的一下触碰，钟亭没有作出什么反应，他似乎也完全没注意，跟几个朋友道别。

从店里出来已经10点多，两个人身上都有很浓的烟味，被巷弄里漆黑的风轻轻掸拂着。

&ldo;肚子饿不饿?看你晚上也没吃多少。

&rdo;

&ldo;怎么会饿，&rdo;钟亭笑，&ldo;我晚上一直吃的不多。

&rdo;

&ldo;看你不怎么喜欢打牌，都喜欢玩点什么?&rdo;

&ldo;泡吧，游泳……&rdo;钟亭说，&ldo;也没什么特别的，现在这边朋友少。

&rdo;

他把她送上车，帮她关上车门，探身在窗边问，&ldo;真不要我送?&rdo;

钟亭淡笑，&ldo;怎么送?开你车还是开我车送?&rdo;

何志斌被堵得一时无话，钟亭视线回到前方，又笑了下，&ldo;走了，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