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善一愣：&ldo;带离皇宫?&rdo;

司马嵘点头，眼底微沉，见他直直盯着自己，忙撇开目光掩住恨意，轻轻笑了笑：&ldo;太子年少气盛，不足为惧，可庾皇后却始终将我视为眼中钉，一旦没了你的照应，那元生能应付得了?&rdo;

&ldo;唔……&rdo;司马善摇头，&ldo;或许不能，瞧他那眼神活像个受气包……&rdo;

司马嵘：&ldo;……&rdo;

司马善看了他一眼，再次皱眉上下打量：&ldo;你真是我二弟?&rdo;

&ldo;嗯?&rdo;司马嵘低头看看自己，&ldo;哪里不像?&rdo;

&ldo;怎么重活一趟，倒变了个人似的?那元生与你非亲非故，你却如此在意他的死活，这可不像你。

&rdo;

司马嵘长叹一声：&ldo;唉……我用残躯与他相换，总要做些补偿才是。

&rdo;

司马善面上的神色好似在听天书，愣了半晌后起身绕着他转了一圈，摩挲着下颌沉吟道：&ldo;可是没走黄泉路，直接去了天庭，见过菩萨，受其点化了?&rdo;

司马嵘哭笑不得：&ldo;他若死了，这世上便没了司马嵘，你叫我将来如何回宫?&rdo;

司马善摩挲下颌的手顿住，思绪一转，大惊失色，瞪直了眼看他。

司马嵘浅笑：&ldo;怎么?我不能回宫么?&rdo;

司马善震惊片刻，随即面露喜色，激动得一拳砸在掌心，来回踱着步子连连点头，可很快又敛起笑容：&ldo;如此一来，那元生怕是留不得，若不将他灭口，将来必成隐患。

&rdo;

司马嵘见他这番话说得面不改色，想起他年少时的醇厚，不由轻叹：&ldo;我算是明白何谓近墨者黑了。

&rdo;

&ldo;……&rdo;司马善脸一僵，吞吞吐吐，&ldo;我本不想如此，对着那张脸也确实难以下手，不过毕竟此事关系重大，你若想杀，一入封地我便将他杀了。

&rdo;

司马嵘自嘲一笑，抬手在他肩上按了按：&ldo;多谢兄长，只是……如今这身子毕竟不是我自己的。

&rdo;说着往胸口指指，&ldo;若万一哪天容不得我了，我这孤魂野鬼该何去何从?&rdo;

司马善听得心惊肉跳：&ldo;如此说来，我该立刻回去将他好好供奉才是。

&rdo;

司马嵘忍不住笑起来，见他满面正色，又不免感激他处处为自己着想，问道：&ldo;带出去可有难处?&rdo;

司马善拍拍胸口：&ldo;此事容易，横竖你在宫中无人问津，就连太后也是最近听说你病重才想起你来，我只需说寻到一处药效神奇的汤池宝地，打算带你去那里医治，父皇必会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