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姬语调生硬，话却说得利索：&ldo;你们晋人都好那些，即便心中喜爱胡姬，面上也不显山露水，当年有位韩大人是真性情，如今又添了您二位，真是难得。

&rdo;说着爽朗一笑。

王述之挑眉：&ldo;韩大人?哪位韩大人?&rdo;

&ldo;这可就不清楚了，韩大人当年还是个小官，不过如今据说已在朝中担任要职，二位可是在朝为官的?&rdo;

王述之眼底笑意流转，点点头：&ldo;自然，初入京城，正需多加了解。

对了，不知那韩大人当年是如何真性情的?&rdo;

胡姬娇笑不已：&ldo;自然是明着喜爱呀，为了一名胡姬与另一位大人闹翻了脸，差点当街打起来，此事当年可是在坊间流传了许久呢。

&rdo;

王述之点头而笑，手中把玩着酒盏，垂眼遮住思绪：&ldo;原来如此。

&rdo;

两名胡姬对他们的身份好一番打探，二人随意搪塞过去，并未滞留多久，很快便出来了，司马嵘坚持滴酒未沾，身上却沾染了不少香气，强压住难看的脸色，道：&ldo;绿竹正是我见到的那名男子。

&rdo;

王述之亦是嫌弃地甩了甩衣袖，啧啧摇头：&ldo;可曾看错?我瞧她胸脯高耸，难不成是塞的两块大馒头?&rdo;

&ldo;……&rdo;司马嵘嘴角抽了抽，脸色更加难看，斜眉冷眼地朝他瞥过去，&ldo;应当没错，即便装扮成女子，身量与姿态却十足十地相像，更何况，她们二人有意无意打探消息，着实可疑。

&rdo;

王述之看着他直笑：&ldo;这么盯着我作甚?&rdo;

司马嵘与他对视片刻，淡淡收回目光。

二人回到丞相府，王述之立刻派人将裴亮叫过来，脸上已经没了笑意，沉声吩咐：&ldo;在朝为官的有两位韩大人，你速速派人去查，看究竟是谁曾经为了一名胡姬与同僚起过争执。

&rdo;

裴亮抱拳：&ldo;是。

&rdo;

&ldo;若是韩兴为大人，那就不必继续了，若是太子詹事韩经义，务必严查清楚。

此事曾在坊间有过传言，不算机密，明日早朝前来报。

&rdo;

&ldo;是。

&rdo;

司马嵘沉默地站在一旁，目光落在王述之冷凝的眉目间，半晌不曾移开。

王述之将事情交代下去，一转头与司马嵘对视上，微微一愣，不由再次露出笑意：&ldo;怎么今晚总盯着我瞧?可是觉得我面如凝脂、妙有容姿，乃难得一见的绝世玉人?&rdo;

&ldo;……&rdo;司马嵘脸色僵硬，&ldo;丞相想多了，属下只是觉得丞相心思缜密，心中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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