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不跟她说究竟怎么回事了？

云婵一头雾水，犹豫了一会儿提步追上去，可算焦急地追问起来：&ldo;陛下倒是说啊……怎么回事？什么意思？为什么二话不说就信了臣女而不是信她？明明证据很全……&rdo;

霍洹负着双手，悠然往前走着，享受着她虽然着急但仍很动听的声音，听了好一会儿，才故意卖着关子道：&ldo;纵是&lso;无巧不成书&rso;，这&lso;巧&rso;也得有个范畴。

&rdo;

&ldo;……什么意思？&rdo;云婵仍是问得讷讷。

&ldo;嗯……你看啊……&rdo;霍洹简直是一脸给小孩子讲大道理的神色，&ldo;她病了多日，从来没着人去宣室殿请过朕，恰好今日去了，也许不算巧；你隔三差五到宣室殿见朕，从没来探望过她，恰好今日来了，也说得过去。

但这两件事正好碰在一起……是不是太巧？&rdo;

……是太巧，但就为这个？虽然真没冤枉了袭氏，可单凭这个判断，怎么听都还有点&ldo;糙菅人命&rdo;的味道。

&ldo;哦……朕还多了个嘴。

&rdo;霍洹口气闲闲，&ldo;来时路上听说你也在，觉得奇怪，就随口问了句是你主动来的还是袭氏请的。

&rdo;

这很好打听到。

所以，袭氏把人证物证找得齐全，却是漏了不怎么起眼的一环。

她想博宠、想求皇帝来看她，居然叫着旁人同来……这不是奇怪么？

&ldo;再说了，你为什么要害她啊……&rdo;霍洹调侃着一哂，&ldo;她不知道朕的心思，你可是清楚得很。

出此下策，要么是你被什么东西附体了，要么就是她被蒙在鼓里不知原委还自以为高明。

&rdo;

云婵脚下猛地一停。

有些存在了许久、却因事不关己的谜团在心中陡然解了开来，就像被一阵风吹散了迷雾一样，立时便得以看到那一端是什么。

脑中发着懵，云婵怔怔地唤了一声：&ldo;陛下……&rdo;

&ldo;嗯？&rdo;霍洹回过头来，也停了脚，看一看她，&ldo;怎么了？&rdo;

&ldo;臣女想到些事情……&rdo;她心中发慌，语气也犹豫起来，不知该不该说。

方才那番话，是他说出的，可见他对此看得足够明白。

那么……那件事……

他也是明白的？只是顺水推舟地仍然让它如此收尾了？

&ldo;什么事？&rdo;霍洹蹙起眉头，往回走了两步，站在她面前睇着她，&ldo;说来听听。

&rdo;

&ldo;没什么……&rdo;她退却地往后退了半步，抬眸看向他，笑得有些牵强，&ldo;刚才突然想到……然后又觉得不对，没事了……&rdo;

没有胆量问出来。

再者……问出来也没有什么意义。

即便真是如她所想那般，也只能这样继续下去‐‐这般决断是他的决断、这般结果是他所希望的结果。

而他，是皇帝。

不管两人关系如何，总有些事，是她不能逾越、不能过问的。

&ldo;你是想说冯若青的事。

&rdo;霍洹凝睇着她，轻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