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灵想了想，说：&ldo;也是个办法，她是祖母院子里管事的丫鬟，按说是该报给她的。

&rdo;

当下顾九曦就这么给婆子说了，又道：&ldo;妈妈你也不用再劝我了，您只想想祖母在的时候该怎么办，眼下祖母不过出去半天，要是这事儿你办不好……&rdo;

婆子浑身一抖，退着出去了。

只是顾九曦连一朵牡丹的花瓣还没绣完，婆子又回来了，这次连招福也跟了过来，&ldo;九姑娘，您还是去看一看吧。

&rdo;

顾九曦看她一眼，招福道：&ldo;回头老太君说什么，都是我一力担下。

&rdo;

眼见这次拒绝不了，顾六灵站起，&ldo;我陪你一起去。

&rdo;

几个婆子簇拥着她们到了第七进。

这里跟上次来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才短短十几天的时间，整个院子透出一股子萧条的味道来，东西厢房已经落了锁，正屋门只开了半扇，外头围着一圈儿下人，里头传出来八珍的叫骂声和摔东西的声音。

&ldo;你们这些狗仗人势的奴才们！

等我出去了，必定叫你们好看！

&rdo;

毕竟是从小娇养的千金大小姐，骂人也翻不出什么花样来，顾九曦跟六灵对视一眼，刚走到廊下就停住了。

顾九曦扬声道：&ldo;八姐姐，听说你特地在祖母还有大伯母二伯母不在家的时候找我。

&rdo;

一句话被顾九曦点破了心事，八珍顿了顿，再开口已经没了方才的气势，&ldo;九妹妹，我那会是鬼迷了心窍，不是！

不是鬼！

是贵妃误导我。

&rdo;八珍说着就向往外头冲，只是那些婆子虽怕她砸东西，可是依旧记得老太君不叫她出门的嘱咐，将门守得死死的。

八珍被隔到了门里头，一脸的哀怨看着顾九曦。

顾九曦朝后退了一步，虽然她不怕八珍，但是看见八珍这个样子，实在没理由拿自己冒险，&ldo;八姐姐，我还叫你一声姐姐，但是如果你想说的就是这个，恕我不奉陪了。

&rdo;说着，她拉着顾六灵的手，转身就要走。

&ldo;九妹妹，&rdo;八珍的声音一下子哀怨起来，只是瞬间又变得坚定，&ldo;我叫你来你跟你赔礼道歉的，我不该一时受了教唆，就对你心生误会，更不该误会你……&rdo;八珍抿了抿嘴，&ldo;跟四皇子有私情。

&rdo;

顾九曦依旧背对着八珍。

&ldo;我们才是一起长大的姐妹，&rdo;八珍声音里有了哭意，&ldo;就算再是贵妃引我误会……也是我贪慕虚荣，才能被她钻了空子。

&rdo;

八珍一边说一边止不住哭了起来，慢慢坐在了地上，&ldo;是我的错，我不求妹妹原谅我，但是……&rdo;她已经语不成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