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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氏笑脸问苏帘：“你即见着钮妃，可见她的起色比往日好些了？”

这个问题，还真把苏帘给难住了，说好些了，貌似是在和佟氏唱反调；说不好，似乎又违拗了皇帝刚才的话。

头疼之下，只好如实答：“回娘娘，妾这是头一回见钮妃娘娘，故而无从比较她是比往日好了，还是比往日不好了。”

这话刚出口，垂着脑袋的苏帘就看见端坐如松的皇帝突然晃了一下——这大概是想笑却又碍着威仪，生生给憋回去才有的反应吧？苏帘立时心中暗爽：憋，憋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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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氏也掩唇轻笑了笑，笑得很优雅。

皇帝道：“一开始还以为是个闷葫芦，原来是个会逗趣的。”

语气里含了几缕笑意。

苏帘满头黑线，心中再次腹诽：你丫才是闷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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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丫才是逗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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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了，表面还是低眉顺眼的小模样，现在她自己都佩服自己的演技了。

唉，以前的她都是想笑便笑，想说便说，随心所欲，鲜少有心口不一的时候。

现在戴着面具，活得可真叫一个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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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氏话语里也放松开来：“苏答应年纪小，不怎么会说话，皇上可千万别介意。”

皇帝笑曰：“你宫里的人，规矩都不会差了去。”

佟氏看了一眼里头西洋摆钟的时辰，已经十二点半了，“时辰不早了，皇上是否留下来用膳？”

皇帝略一思忖道：“朕该回养心殿了。”

佟氏秀雅的脸上难掩落寞之色。

皇帝起了身，随即又道：“朕晚膳再过来。”

佟氏立刻惊喜开来，急忙下榻恭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