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灰默默低下头，盯视着地面。

是啊！

他到底是不懂感情，还是因为被伤得太深已经无情了呢？对暗呃极除了感动，还有别的感情么？对端倪娠除了习惯和对朋友的渴望，还有别的么？他对他们到底是什么感觉，似乎自己都糊涂了。

&ldo;小茫！

&rdo;萨尔泰博雅蹲下身面对着茫灰，不让他有机会再次隐藏起自己的表情：&ldo;小茫一直是被动接受着他们，所以才搞不明白自己的感情吧？为什么小茫从来不主动呢？&rdo;他将自己的一只手，轻轻按到茫灰的心口：&ldo;小茫这里，在想些什么呢？&rdo;

茫灰慢慢抬起自己的手，按上萨尔泰博雅按在他手口的手上，低哑了声音说：&ldo;这里，什么也没有‐‐空了！

&rdo;

萨尔泰博雅专注着茫灰接近空白的表情，他慢慢将面前的茫灰揽进怀里，轻柔地抚着他的背，低低地说：&ldo;空了，也没有关系！

小茫还有很长的时间，可以慢慢把它填满。

一年不够，就用一百年！

一百年不够，就用一千年！

暗呃极不够，还有端倪娠‐‐还有我！

&rdo;

茫灰因为沉浸于往事，思维显得有些慢，他想了一会，才突然回过神来，惊讶地看向萨尔泰博雅：&ldo;你……你……为什么？&rdo;

萨尔泰博雅对他轻轻一笑，手轻柔地抚上茫灰的眼睛，有些无奈地说：&ldo;我也是没有办法啊！

这双眼睛，就那么直直地看进了我的心里，逃也逃不掉呢！

那时候，我就想啊，我总要用自己的心，去捂化了那双眼睛里的冰，去捂热了那眼睛里的冷漠‐‐不管让我付出什么，也是愿意的！

&rdo;

茫灰按下萨尔泰博雅抚着他眼睛的手，直视着他，说：&ldo;萨尔！

我不值得你这样做！

你并不明白，我其实非常自私，自私到明明看着别人在拼命付出，在期望我的回应，却懒得回应的地步。

这样的我……不值得任何人爱，也从没奢望过爱情。

&rdo;

萨尔泰博雅轻轻拉了茫灰的手，按到自己心口的位置，轻笑着说：&ldo;它做的决定，我无法阻止呢！

&rdo;他说着，对茫灰眨了眨眼，玩笑着试探：&ldo;那么，小茫能不能可怜可怜我，也试试爱情呢？&rdo;

&ldo;不……&rdo;茫灰想要拒绝，虽然他的表情看起来并不太坚定，却还是想要拒绝。

不过，话还未说出口，却被萨尔泰博雅打断。

萨尔泰博雅的一只手指，轻按到茫灰粉嫩的唇上，摇着头说：&ldo;小茫不要急着做决定，等一百年后，再回答我，好么？这一百年，就当是对我的考验！

&rdo;他冲着茫灰眨眨眼，那神态竟是说不出的俊美帅气，透着一股引人犯罪的禁欲气息。

茫灰看着这样的萨尔泰博雅，看得愰了神，竟一时没有说出拒绝的话来。

&ldo;啊！

你们还在，真是太好了！

&rdo;

两人之间暧昧的气息，被一个突然出现的兽人打断。

以安急急地找了过来，向着萨尔泰博雅行了一个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