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了口气，一五一十地对他讲述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然后补充道，这件事情只有老马有可能去做，尽管他也清楚我不想这样，但也许在他看来只有这样才能回报我吧。

马莉莉一言不发听完我的分析，顿了顿，情绪抑郁地说道:&ldo;张望啊，那天我们在一起吃饭后你怎么还不走呢？你留下来还想干吗啊？倘若你真的还念一点我们的旧情，就该离开李市的……&rdo;

&ldo;本来我也打算走的，可是……唉，不说了，都是我不好。

&rdo;

我突然想到那天晚上来过招待所的小芳和小玲，马大为会不会带上小张望到她们那儿去躲一阵子？我依稀记得马大为曾对我提到过一个地方，好像也叫&ldo;小鸟依人&rdo;什么的，难道就是我曾经和许小婷、小辛她们去过那家迪厅么？

我问道，&ldo;你知道李市有几家叫&lso;小鸟依人&rso;的地方？&rdo;

&ldo;什么意思？&rdo;

&ldo;歌舞厅、迪厅、餐馆……凡是叫这名字的地方，都有哪些？&rdo;

马莉莉没直接回答我的话，她从包里掏出手机，走到门口，打了个电话，然后回来对我说道，&ldo;就一家。

是一家迪厅。

在中华路上。

&rdo;

&ldo;走！

&rdo;我拿起包，快步朝楼下走去。

我让马莉莉开车在前面带路。

我们分别开着自己的车驶出招待所的大门。

走到李市文化宫门前时，手机响了。

我减慢车速，将车驶向路旁，问道，&ldo;是谁？&rdo;&ldo;我，大哥……&rdo;电话里的声音有些犹豫，不安。

&ldo;老马？！

你在哪儿？小张望是不是在你手上？啊，快回答我！

&rdo;&ldo;大哥，真对不起……&rdo;&ldo;快说呀，究竟是怎么回事？&rdo;&ldo;大哥……&rdo;。

这时，电话突然断了。

我赶紧急刹车，照着来电显示重新拨回去，里面传来一阵忙音马莉莉已经快到&ldo;小鸟依人&rdo;迪厅门口了，接到我的电话后什么也没说，就急忙来了个急转弯，五分钟后她赶来了，把车停在马路对面，然后快速穿过马路朝我跑来，边跑边大声问道：

&ldo;人呢？他们在哪儿？我儿子……？&rdo;

看见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我的鼻腔不禁一阵酸楚。

我赶紧从车里钻出来，拉开车门，让马莉莉坐进副驾位置上，对她解释道，&ldo;老马刚才话没说完，电话就断了，我再拨过去，里面却是忙音……&rdo;。

&ldo;那你马上再拨！

&rdo;她吼道。

我拨了，仍然是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