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在哪儿，你为什么没回来，为什么？&rdo;我急切地问道。

&ldo;先别问，我的时间不多，我先告诉你久思未解的答案，listen，这仅仅是一种可能的答案。

&rdo;朴一凡说。

&ldo;好的。

&rdo;我立刻闭了嘴。

&ldo;实话说，房间中那个女孩存在，冯薇也存在，但冯薇只是她的一个海市蜃楼般的表象。

&rdo;朴一凡开门见山地说，&ldo;十几年前的那个夜晚给我的印象真是太深了，一个侧身而坐的美丽女孩，她清水般的长发，炫目的乳房，粉红色的乳头闪着只有仙女才有的光，那是这个世界第一次向我突如其来地展示它的美丽，我花了很多时间很大的努力才得到她的名字。

可后来直到我参加招聘，我才发现，我恐怕是被我当年的同学给联合骗了，我得到的名字根本不是房间中的女孩的，也许他们只是想给我开个玩笑，捉弄一下我这个怪异而狂傲的家伙，可这个玩笑开得时间太长，一下子就是十几年，我牢牢记住了这个名字。

实际上，冯薇从没在那个房间呆过，她仅仅是低我两届的一个地理系的学生，他们大概从学生手册中找到这个名字。

我并不认识她。

&rdo;

原来是这样，我在深夜中深深喘了一口气，看来景象与真实，表面上重叠实际上分离。

朴一凡接着说：&ldo;通过冯薇的事我认识到两点。

第一，不是每个人都能看到真理的，真理不是用功利而世俗的方式可以到达的，它总是以奇异的方式出现。

这一点你已经有些开窍了，不过第二点是你现在还不明白的：那就是真理未必是我们看到的表象那样，但我们很容易被表象所欺骗。

&rdo;

握着话筒，我久久不能说话，头脑已经有些发热。

周围的宁静似乎被一种说不清的噪音所代替。

对，他一直想说这个，朴一凡的话就象一股水流，我就象一棵抬头仰望的植物，转瞬之间就被浇灌了。

没错，我看到了一扇门向我打开，水域、空间，平面镜忽然完全碎裂开来。

我无法表达，但我知道我要的就是这个。

我看到自己的手掌变成一只虚幻的拳头穿过平面镜的碎片飞向宇宙的核心。

我不知道那种炫烂的东西在哪儿？但我明白我很就要到达了。

&ldo;怎么样？震撼吧。

&rdo;朴一凡得意地笑起来，这才是我熟悉的那种笑声，朴一凡接着说，&ldo;当我刚刚明白这一点时，也是几天几夜没有睡着。

&rdo;

我紧闭嘴唇，这时语言是多余的，只有思维在飞速前进，它以一种光的速度扑向宇宙的深处。

&ldo;现在，我回答你刚开始的提问。

&rdo;朴一凡在完成任务以后掉转了话题，他说：&ldo;告诉你我出的那个大问题：就是遗忘，我能记起来的事情一天比一天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