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第一次龙神血脉的蜕变，刷新了楚凡对于疼痛的承受能力的上限，那么这次蜕变，无疑是再次把楚凡逼到了意识崩溃的边缘。

单论疼痛程度而言，第二次龙神血脉的蜕变要超过第一次，这是毫无疑问的。

而且是整整一个档次的跨度。

但楚凡的意志力，也就是他对疼痛的忍耐力，要上升了不止一个档次。

楚凡的眼睛都要瞪出来了，死死咬着自己的牙齿，让人有种他下一秒就会把满嘴钢牙咬断的错觉。

“吼——”

无与伦比的疼痛感让楚凡浑身上下的肌肉都痉挛起来，发出困兽般的痛吼，楚凡的意识体在精神世界中显得有些暗淡。

然而，即便疼到了这种程度，楚凡还是没有放任自己失去意识。

疼到失去意识，是出于大脑对身体的保护机制，感受到的疼痛就相当于是在传达一种错误信息，时刻提醒大脑要远离疼痛源。

但若是这种错误信息的量太大，再加上意志不坚定的话，疼痛感是会把人活活折磨死的。

上一次的蜕变，只是维持在肌肉层面时，楚凡就已经觉得有些受不了了，在进行骨髓筋络的蜕变时，楚凡直接被活活疼晕了过去，失去了意识。

若不是蓝歆把他扛回家，楚凡那天可就要在大街上睡一宿了。

还好那时，楚凡应是抗到了第二重蜕变的最后一刻才失去意识，总算不用再让骨髓筋络再疼一次。

而面对这次升级版的疼痛时，楚凡却比上次做得还要好。

楚凡心中的那股信念，让他咬牙坚持到了第三重疼痛，还依然没有放弃。

蓝歆，父亲，楚若，地球，契约……

这所有的一切都在支撑着楚凡的意志，不允许他有一丝一毫的退缩。

“黛安娜，你又对我做了什么？”

楚凡眼睁睁地看着黛安娜将一道光柱打入了自己体内，准确来说，是打进了自己的灵魂烙印里。

黛安娜张口说了些什么，但楚凡已经听不到了。

意志力，只是理论上无限强大罢了。

楚凡，真的要意识崩溃了。

楚凡意识海所化作的金色长棍一震，散发出无尽光辉，顿时，如潮水般将楚凡淹没的疼痛，在一瞬间褪去。

“咦……”

黛安娜发出疑惑的低吟。

这金色长棍，应是来自于那死猴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