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敄隐隐藏着兴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ldo;可吓人了，吓晕了好几个丫环，说眼珠子都要掉出来，舌头伸得比下巴还长……&rdo;

灵芝脑中已是混乱一片。

怎么会这样？

前世投湖自尽，这一世上吊自缢。

是命吗？任凭她想改变，也改不了？

可姨娘不会是自杀，绝不会！

☆、第五章透风之墙

灵芝来到松雪堂时，院门口已站满了丫鬟婆子。

灵芝不顾一切往里扑去，却被两个婆子架住：&ldo;三姑娘，里头不是你呆的地方，先回去歇着吧。

&rdo;

灵芝身小力微，被两个婆子轻轻一抬，就抬出院门去。

她拼命扭动身子，对着两个婆子又抓又挠，放声尖叫大喊：&ldo;祖母！

娘！

爹！

放我进去，我要进去！

&rdo;

应氏也是刚刚赶到松雪堂，正吩咐人收殓了王氏的尸身，在正房严氏榻前，听刘嬷嬷说事情经过。

&ldo;……她哭了几声，老夫人也答应她了，说回头叫人把晚庭收拾收拾，再搬点摆设过去。

她便没再说什么，又说借着老夫人的佛堂，给二姑娘上两炷香，老夫人就让她自己去了。

谁知道，哎……听她说的是挺可怜的，院子里连路都被杂糙埋着，三姑娘屋子里除了张床什么都没有。

平日里的吃食，竟是连丫鬟都不如……&rdo;

这就是在说应氏的不是了。

应氏假装咳了一声，看了躺在床头闭目不语的严氏一眼，敷衍道：&ldo;嬷嬷也知道，那院子本来没打算住人的，谁知三弟一家过来，多出那许多事，一时来不及收拾那院子。

再说，谁知道她是因为这事儿不痛快呢，还是因为对兰芝心有愧疚呢？&rdo;

严氏眼皮也不抬，打断了她的话：&ldo;慧茹，这儿也没外人，你不必跟娘说那些场面话。

如今王氏的事，也就这样了，她自个儿想不开，也怨不得旁人。

只是玷污了我那佛堂净地。

&rdo;

&ldo;明儿就叫人过来给娘把佛堂翻修一遍。

&rdo;应氏知机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