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嗅香之灵

一旁的应氏见她过来，本就不慡快，听她说完，便嗤一声向身旁的柳氏讥笑道：&ldo;笑死人了，这么大个人，还能被蜜蜂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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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也微微一笑，柔声附和道：&ldo;是，这时节，也没蜜蜂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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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芝不理他们，只满怀殷切地看着安二老爷。

安二老爷眉头锁得更深，光洁的额前拧出三道川字，搓着胡子，看着灵芝道：&ldo;有何凭据？&rdo;

灵芝急了：&ldo;一定是，不然那佛堂之中，为何会有蜂毒之味？&rdo;

安二老爷转身往堂内走去，一面道：&ldo;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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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芝随他进了厅堂，绕过一扇窄长的湘绣二十四孝屏风，穿过云锦纹雕花落地罩，径直来到里间。

安二老爷让随身小厮守到门外，回过身一脸凝重地看着灵芝：&ldo;你怎么知道蜂毒之味？&rdo;

就凭她能说出蜂毒两个字来，安二老爷便不敢小瞧这个女娃。

灵芝前世从未把自己能嗅到细微气味的事告诉别人，因她自生来便如此，并不以此为意。

直到在去楼鄯的途中，穿过沙漠绝境‐‐沧海之时，她能凭风与水的味道辨别方向，震惊众人，才明白自己这也算是天赋异禀。

这一世，她已有了盘算，以自己这个特异之处，学制香和香，岂不是如鱼得水。

想到此，便和安二老爷坦诚道：&ldo;八岁时候，我曾被蜜蜂蜇过，因此记得蜂毒的味道，而姨娘自缢的佛堂中，也有那种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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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二老爷更为惊异：&ldo;我怎么没嗅到？&rdo;

&ldo;父亲可还记得灵芝七岁那年，程家伯伯拿了两幅展子虔的《游春图》来让父亲鉴赏辨别真伪，灵芝一眼便指出真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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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难道不是猜的？&rdo;安二老爷盯着灵芝，心头不知为何有些发毛：&ldo;你七岁能懂画？&rdo;

灵芝摇摇头，认真道：&ldo;并不懂。

女儿只是能嗅出画上的气息。

当时，其中一幅画，笔墨古旧，卷轴气息久远，且有长久存于匣椟的空尘味道；另一幅墨迹气味稍新鲜，有风吹日扫的气息，还沾了些胭脂酒香。

想来真迹是舍不得一直摆在外供人玩赏的。

女儿是凭此判定画之真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