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有了宋珩的吩咐，便和往常与杨陶相处时一般，附和道：&ldo;还不都是娘娘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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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句一说，倒是把离别的气氛冲淡了些。

又寒暄几句，杨陶渐渐觉得有些疲惫，这几年她虽容颜不曾有明显改变，但心中压力减轻，反而空落落起来，心神倒不如往日有精气神。

她静静看了看亭外红云外一线悠蓝的天，又转过头来看向灵芝：&ldo;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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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5:归去来兮（2）

灵芝打开香盒，一盘墨黑香泥散发着幽冥般的气息，瞬间冲散了桃花甜香。

杨陶抬起左手，右手握着一把短匕，轻轻在食指尖划过，红色的鲜血一滴、两滴，渐渐汇成一条线，浸润到香泥中，鲜血的腥热气息和香泥缠绕在一起，弥散开来，越发诡异而幽深。

&ldo;好了。

&rdo;杨陶待鲜血将香泥浸透，回手捏紧了拳头，静静盘腿而坐，沉静温和地看向灵芝。

灵芝点点头，深吸一口气，看了看天，日头落到山的另一边，红云中落下一大团一大团阴影。

山间水边的凉气漫进来，添了丝丝寒意，此时正是此地阴气极重的一刻。

&ldo;娘，我开始了。

&rdo;灵芝双眼有些朦胧，轻抬起手。

杨陶轻轻颔首，浅笑着看向宋珩，&ldo;我一定会再见到你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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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珩抿起薄唇，坚定一点头，&ldo;若见到爹，捎信给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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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陶扬起眉，眉眼间满是欢喜，双手合十，轻轻闭上了眼。

一股浅淡又幽深的香息在这日暮时分，从亭间袅袅腾升而起，香气似有灵气一般，往杨陶身际痴缠而去，一道又一道，似灵蛇游走在她魂魄之外。

杨陶的神智渐渐模糊起来。

一分灵神飘飘渺渺，似去了无边无垠的虚空。

……

……

杨陶眼皮轻轻跳了跳。

耳边有吵杂的声音，像cháo水一般缓缓从天边由远及近，涌到脑中，涨涨得有些疼。

她微微皱起了眉。

&ldo;动了动了！

&rdo;一把欣喜的声音在喊，&ldo;医生，真的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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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

杨陶的脑子有些乱，耳边传来更多清晰而杂乱的声音。

&ldo;嘀‐‐嘀‐‐&rdo;稳定而有节奏的电子仪器声，皮鞋踏地的&ldo;咚咚&rdo;声，还有外头隐约传来的手机铃声。

杨陶猛地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