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莉拍完面霜，回头看见佘悦希倚在床头，素着一张脸。

橘黄的壁灯光跑下空气，趴在她的发梢，给她镀了层毛边的绒光，衬得灯下她的脸美艳精致。

袁莉的语文不怎么好，词汇缺乏的脑袋里，像刷弹幕似的不断飘过同一句简短的感叹：悦希真美。

“悦希，”

袁莉眨了眨眼，挨到床边向佘悦希取经，“你都用的什么护肤品啊？”

护肤品？佘悦希想了下，“偶尔会用千雀羚雪花膏，以及千雀羚家的柔肤水……还用过两次海家的面膜。”

“就这些？”

“嗯。

秋冬出门前会用柔肤水和雪花膏。”

袁莉脑袋往后一仰，“真厉害。”

千雀羚是华国经典的大众牌子，在她眼里算不上什么护肤品。

而且悦希还只是秋冬用用，平时都不用？！

“你的皮肤真好，”

袁莉摸摸自己的脸，“我每天敷面膜涂抹各种水乳精华，都没你好。”

佘悦希如实道：“你的皮肤也不错啊。”

袁莉嘟嘴，“每天在脸上面都要花掉几顿饭的钱，要是连‘不错’都够不着，我不得哭死。”

“这么贵？”

“也不能说贵吧，咱们做明星的，往脸上砸多少钱不都是应该的吗？”

想到什么，袁莉压低声音道：“悦希，偷偷问你个事。”

佘悦希不习惯别人的呼吸扑在脸上，往旁边稍微躲了下。

“你有没有动过刀或者打过针？”

“没有。”

“其实我也觉得没有，都怪你太好看了，有时候看着你的脸，我都忍不住想：世界上真的有人天生长得这么好看吗？”

佘悦希被她夸张的语气逗笑，“有这么夸张吗？”

“我说的是真的！”

袁莉伸手轻戳佘悦希的脸颊，“而且你皮肤还这么好，是不是很多化妆品护肤品找你做广告？”

“几乎没有。”

佘悦希坦然。

出道以来，就一两家化妆品发来代言邀请，但品牌不成熟产品廉价，用莫子琳的话来说：不知道是在哪个旮旯成立的三无小牌子。

“那些搞化妆品护肤品的真是没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