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眠瞪大眼睛，向前一步，想看清写了什么，却发现自己的眼睛长时间蒙在黑暗里，有些刺痛，一直在流泪。

梁矜适时将她拉到身后，摇了摇头，随后转身看向对方。

“我为什么要签？”

“你可能不记得，被你曾经抛弃过的旁支，但你应该记得，被你赶出家门的姨母。”

男人撤掉了变声器，声音愈发刺耳，像是未成年的变声期。

梁矜突然笑了笑，“如果，你说的是那个女人，那么我想，你找错人了！”

说完，转身拉着牧眠就走。

“站住！”

“还有什么事情吗？”

停住脚步，梁矜有些不耐烦。

“那你告诉我，我应该找谁？”

男人，不，应该称之为男孩，颤着声音，很是无助。

“问问你身边这位始作俑者吧！”

梁矜再无耐心，转身头也不回。

回到车上，牧眠憋不住心里的好奇，“你认识另外一个人？”

“你不也认识么？”

牧眠右手两指又习惯性搅在一起，“是他？”

“不，准确来说，不是他！”

“什么意思？”

牧眠将身子前倾，急于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梁矜却没有那么好的耐心解释，将她推回座位，系好安全带。

“有些事情，知道，比不知道的好！”

牧眠还想再问什么，却抵不过十几个小时的困意，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车子停在梁宅门口，梁矜低头看着毫无知觉的女人，心里闪过许多疑惑，最终化为一声叹息。

“越聪明的人，越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