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t;爸爸，我已经在今天晚上认识十个外交官，七个主治大夫，三个律师。

你让我一下子认识那么多新朋友做什么？&ot;

姚晚拿手指一个数字一个数字比给他看。

&ot;多一点人脉，不好吗？&ot;

姚晚有些生气地看着父亲笑眯眯的脸，质问。

&ot;但为什么都是男的？而且都是适婚年龄？&ot;

他不自觉地摸了摸手上的戒指。

&ot;小晚，你妈妈嫁给我的时候，和你一样大。

&ot;

话里有话，不点自明。

姚晚抿了抿嘴唇，叹了口气。

伏身在父亲的膝上。

&ot;爸爸，我不是妈妈。

&ot;

她那么早的结婚，是因为她恰恰在那时遇见了你。

可为什么您不懂，没有人可能重复另一个的生命轨迹，包括她的亲生女儿。

&ot;你却可以延续她的幸福。

&ot;

他抚摸着女儿的头顶。

&ot;我现在也很幸福啊。

&ot;

&ot;傻孩子，你不可能一辈子都留在父母的身边。

你总得要去寻求一个可以协手的人。

&ot;

&ot;但也不用这么着……&ot;

姚晚刚想反驳，却见坐在沙发上的父亲一脸疲惫，苍老一下击倒了他似的。

她沉默了。

半响。

姚启扬开口了。

&ot;小晚，爸爸很累了。

爸爸不知道还能保护你多久。

可我答应过你妈妈，要让你幸福。

对于已经失去你妈妈的我来说，唯一的牵挂只有你。

你的幸福是最重要的。

可现在情况不好，我不知道是不是会有人对你不利，所以一旦你脱离了这个旋涡，也许那些就不会把矛头指向你。

你明白吗？&ot;

姚晚更加偎紧了父亲的膝盖，没有说话。

夜凉如水。

站在已经冷冷清清的庭院里。

深秋的月色自是不言而喻的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