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纵声大笑起来：&ldo;白水生啊，为什么你在不该聪明的时候偏偏这么聪明呢？你可知道，笨人活不长久，太聪明的人也活不长久，尤其是那些不该聪明的时候偏偏聪明的人，更是短命得很呢……&rdo;

第39章

神殿里的风似乎更冷了。

大祭司还在微笑，可是那笑容在烛光的映照下，却让人不由不打冷战：&ldo;我本来不想对你用强的。

玄水珠已融入你血脉之中，若你肯与我联手，两件圣物在手，何愁天界不入我掌握？那时你想要什么不可以呢，为什么偏偏这时要跟我作对？&rdo;

我挺直身子：&ldo;你害了晓白……&rdo;

&ldo;就为了那只小狐狸？&rdo;他一笑，&ldo;那还不简单，我还你就是。

&rdo;

&ldo;你‐&rdo;我愤怒，&ldo;你把晓白当什么？&rdo;

他笑：&ldo;怎么，不满意？你不只是为了胡晓白对不对？你跟林瞳早就有一腿了是不是，或者还有凤无忌？&rdo;

我涨红了脸。

为什么这件事到了他嘴里会变得这么，这么猥琐？偏偏我又无法反驳，因为那些事情的确发生过，但绝不是像他说的那样！

&ldo;你住口！

我们才不是，不是……&rdo;

&ldo;不是什么？&rdo;他仍然在笑，&ldo;我们又是谁？你和林瞳，还是和凤无忌？或者，两者皆有？&rdo;

&ldo;你‐&rdo;我冲出一步，踏进了他身周的红烛圈子。

眼前的景象忽然朦胧起来，身周有一种奇异的气息在流动，像水的漩涡，似乎想把我拉向更深处。

大祭司明明就站在几步远的地方，我却看不清他，连他的声音，都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的：&ldo;终于进来了？&rdo;

这是陷阱！

我这时才注意到不对劲的地方‐这些红烛的烛焰始终一动不动，虽然大殿里有透进来的冷风；而且，我和大祭司说了这么久的话，居然没有一滴烛泪！

这些不是普通的红烛。

这是阵法！

为了，我而设下的。

&ldo;这是迷仙阵。

&rdo;大祭司悠然自得，&ldo;怎么，觉得昏昏欲睡了？那恭喜你，你身上已有仙气了。

若是普通的小妖，迷仙阵反而起不到什么作用。

&rdo;

&ldo;你怕斗不过我？&rdo;我变化了几种手印，依然冲不开身周的结界。

&ldo;没用的。

&rdo;大祭司清楚地看见我手势的变化，&ldo;你还真学了不少东西。

不过，这些红烛是当年龟族先祖归青云收伏妖龙潜渊时所用的，凭你的道行，是冲不出来的。

&rdo;

&ldo;你卑鄙！

&rdo;我努力抗拒着昏昏的睡意，&ldo;有本事放我出来，堂堂正正跟我斗一场……&rdo;

&ldo;你配么？&rdo;大祭司的声音阴冷起来，&ldo;你以为事情真像胡青说的，你吞了玄水珠，就有能力与我一战？莫说你比我差了几千年道行，单论你我所持的两件圣物，你也不是我对手！

虽然你吞下玄水珠时间更久，但明火玉本是龟甲，极易融于我身；而你不过是条小水蛇，要与龙珠融为一体岂是容易之事？&rdo;他的声音渐渐变得低沉柔和起来，&ldo;水生，你累了，不要作无谓的挣扎了。

来，好好睡一觉，说不定可以梦到林瞳，还有无忌；哦，等你睡醒了，就可以看到胡晓白了……&rdo;

我的眼皮随着他的声音慢慢往下沉，像有一双手在轻按。

咬破了舌尖，依然抵不过那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