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要呆多久？&rdo;我紧紧趴在水晶壁上看着。

虽然隔着一层结界，我也能感觉到炎热之气，就在我们说这几句话的时间里，这种炎热之气已化为寒气，林瞳的头发上瞬间便结了一层冰霜，脸色也由红转白，渐渐有些发青，显然炼所之内已是酷寒。

&ldo;……不知道。

&rdo;

不知道？我几乎要跳起来，怎么会不知道？难道没有时限的吗？

&ldo;是。

&rdo;林族长沉重地叹息，&ldo;若是处罚，一年也好，三年也好，十年八年也好，都是有限，但净化灵力……瞳儿他心结太重，始终无法摒除外物，心神合一，所以究竟何时才能出关……&rdo;

这算什么！

净化灵力？天界之中有那么多妖倒不说净化，现在林瞳在鬼界呆得时候长了些，就要净化灵力？

&ldo;炼所只能辨识麒麟一族最纯净的灵力，瞳儿若不能净化，炼所就永远不会打开。

&rdo;

难道不净化灵力就不能呆在天城了吗？

&ldo;不。

但若不是灵力纯净，就没有资格坐碧灵殿的位子。

这是瞳儿他自己选的。

&rdo;林族长深深地叹息，仿佛一瞬间衰老了许多。

我一个人走出了碧灵殿。

殿外夕阳鲜艳如火，我心里却是一片迷惘。

是该离开的时候了，可是，要不要去炽香殿向无忌告别呢？自从离开迷谷，我一直有意无意地躲避着他。

我知道在那一瞬他是为了我才出手，但，的确也是他杀了小米。

还是不要去了吧。

轻轻叹息一声，我转身要上马车，肩头却突然被一只手抓住了。

一回头，一抹红影映入眼中‐无忌！

&ldo;要走了？&rdo;无忌的语气轻柔得有些危险，&ldo;也不跟老朋友道别？&rdo;

我低下头。

也不知怎么的，在他面前我总觉得气势落了下风。

抓在我肩上的手紧了紧：&ldo;跟我回炽香殿。

&rdo;看出我有拒绝的意思，那声音里多了苦涩，&ldo;只要一晚，让我给你饯行。

&rdo;

炽香殿的晚宴很丰盛，宾主却都没有什么胃口。

我看着桌上鲜美的菜肴，心里想的却是锦囊里的晓白饿不饿。

无忌什么也不说，只是不停地给我倒酒，自己也是一杯一杯地喝。

虽然是果酒，喝多了也醉人的。

我看着他的眼神渐渐失去了清明，伸手想按住他的杯子：&ldo;无忌‐&rdo;

无忌反手抓住了我的手，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ldo;你恨我，是吗？&rdo;

恨，恨你？

无忌苦涩地一笑，仰头又干了一杯：&ldo;你恨我。

当年在书院，我要了你却跑掉了，让你一个人去面对神殿；现在，又是我杀了你的小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