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珏将云歌拉近，近到呼吸相闻，声音已近哀求，&ldo;是我们的去留。

云歌，你几次三番让我与你一同离开羌地。

如今这机会就在眼前了。

不要对我说你忽然改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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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歌推开孟珏，绝然低声道：&ldo;不。

你还是你，我也还是我。

我最近才明白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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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珏怔怔望着她低垂的双眸，脑海中却想起那一年她带着余安从渭河离去时孤帆远影的景象。

彼时的伤绝凄楚忽然似万箭，she回到他的心头之上。

他忽然明白，无论去留，她的未来中依旧没有他，他们此次的相逢竟已到了真正的别离之时。

孟珏黑眸沉凝，喉口艰涩，说不出一句话来。

许久许久，一丝风仪完美的笑纹爬上他的嘴角，他轻轻问道：&ldo;可否再容我问一件事情？&ldo;

云歌点了点头。

&ldo;初到延尕岭的那一晚，他为何带你去了白石寨？&rdo;

云歌顿了顿，据实答道，&ldo;去年春天与骥昆同行中羌时，曾因为祭拜邓笼而身陷楼薄。

这一次，他不过是要帮我实现那时没有完成的祈福之愿。

&rdo;

&ldo;邓笼的确有祈福灵验之说。

&rdo;孟珏依旧微微而笑，又道，&ldo;就只是这些吗？&rdo;

&ldo;他也问了我……我们以前的事。

&rdo;

&ldo;你都说了？&rdo;

&ldo;嗯。

&rdo;

&ldo;还有吗？&rdo;

云歌想了想，微微皱起眉心，&ldo;他还问了我为什么会在鲜海忽然夺了他的玄骆而去。

&rdo;

&ldo;为什么？&rdo;

云歌低下头，眼神一时有些飘渺，&ldo;他……说了句和陵哥哥一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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