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

&rdo;

且不说曹燕，就连墨文渊与林入清都错愕，这样的人竟然帮墨向晚挡了一剑，他们又是什么关系。

墨向晚四处环视了下，又将马背的包裹取了下来，在暗处换下衣裳，胸口泛疼，他咳了几声，嘴角丝丝血迹，用衣袖擦拭去。

墨文渊上前去扶着他：&ldo;小叔。

&rdo;

墨向晚泠然看了他一眼，墨文渊跪下。

墨向晚看着天上的月儿，风拂过他苍白的脸，惨白的唇慢慢启：&ldo;如今是你墨家家主，不能轻易下跪，起来吧。

&rdo;

而他已不是墨家人，受不起这一跪，面色冷淡，看着正在闭着眼睛，安然躺在糙地上的杜书绝，心中不知是那种情绪，乱的很，风胡乱的吹，他嘴唇泛白，面色艾艾，看着星空点点念出:&ldo;杜书绝。

&rdo;

眼含不解，又咳了一声，一口鲜血喷涌，墨文渊扶他坐下，闭目养伤。

远处传来野兽的叫唤，原来曹燕已带着他们了十里开外的林子里，她正在查看这四周的状况。

&ldo;就算老太爷让你去唐门，也不能带着孩子出来啊。

&rdo;

墨文渊沉默，他不知唐门途中会遇到这般情况，脸色艾艾。

本想如若到了唐门，说不定能见到墨向晚。

那一日，他大婚，墨向晚便离去，对于他而言，总是有些遗憾。

他只是想带着妻儿与墨向晚见一面，仅此而已，原本这一趟该是墨文语来，只不过他自己拦下。

夜渐渐浓，墨向晚也不曾怪他，只是不明白，他不太明白这世间的亲情是什么个样子，是如同墨孤城待他那般，还是他父亲对他那般，他疑惑。

他坐在火堆旁说道：&ldo;那老头的信，不用送，墨家也不会到这样的地步，你回去吧。

&rdo;

这一夜，静溢，墨向晚看着杜书绝的脸，手不由自主的往上一摸，半讥笑轻语：&ldo;让你抢我东西！

&rdo;

忽而，杜书绝睁开双眼，定定地看着他，本以为要说什么，谁知来一句：&ldo;矜持点。

&rdo;

&ldo;一个姑娘家，不要这样放纵自己。

&rdo;他以为墨向晚只是换了身男子衣袍，别有他想。

墨向晚终于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将杜书绝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

杜书绝，迅速缩回，闭着眼睛，他一定是在梦中，不论他父亲杜金峰如何说道都不相信，至今他还不相信，墨向晚一定是女子，他相信自己所看。

即便是此刻，他也释然不了，他这一生，以为有妻有儿足以，虽然艰难，却也可能。

如今，剩下的可能已没。

三年的相思付之东流，三年书信，寄予何人，三年的塞外红日边，他望着黄沙起舞，怀中折扇摇出来的风，又能否吹到那人身旁。

他紧闭双眼，慢慢睡了过去，这只是一场梦，一场他自欺欺人的梦。

墨向晚知趣的沉默下来，晕黄的火光照着他的脸庞，他也闭目打坐养伤。

清风徐来，林中的野花正开的灿烂。

墨文渊与林如清，起身告辞，此去不知何时才能相见，墨家的据点离此处不远，二人骑上一匹马，不久便可到达。

墨向晚在他们临走前说道：&ldo;文渊侄儿，代我向各位兄长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