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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父亲,我自认与他并不大熟。
他每次来都是匆匆忙忙,从不逗留过夜。
母亲让我跟他见礼,他看着我,也总是神色淡淡。
为何会这样,母亲也从不跟我解释。
不过,家人们常有些闲言碎语,我却听出了大概。
父亲的家在京城。
据他们说,那是一个比这里要大上无数、美上无数的地方,到处是高阁楼台,遍地如锦繁花。
而这所宅子,不过是父亲的一处田庄。
他们说,母亲原本也住在那京城,是父亲照着六礼正经娶来的夫人。
可后来,怀有身孕的母亲突然生了一场大病。
此病不知根由,父亲从宫中请来太医,又请神占卜,都说母亲病症怪异,不可治。
非但如此,还须将病人及早送走,以免累及家宅
于是,母亲被送到了此处。
出人意料的是,母亲的病好得很快,且顺利地产下了我。
但是,母亲病好之后,父亲却一直没有将她和我接回去,且以恶疾为由将母亲休了。
说到这些,那些家人都欷歔不已。
他们说母亲那时中的邪秽,这般状况要换做别家,一床糙席卷了送到庙宫了事。
父亲却将母亲一直照顾,即便休妻也不曾抛弃。
他们说,父亲在朝中是个大官,京城的家中早有了贤妻美妾儿女绕膝,过得这般美满还不忘来探望母亲,实乃大善之人。
母亲当年病好,说不定也是因为父亲德泽深厚,故而老天照拂。
&ldo;阿芍可怨恨母亲?&rdo;弥留之际,母亲曾这样问我。
我摇摇头。
母亲脸上浮起一丝虚弱的笑。
&ldo;母亲知晓你不爱这里。
&rdo;她幽幽地说:&ldo;母亲也不欲受人眼色。
可母亲无处可去,唯有如此,才好保你不致挨饿受冻。
&rdo;
我看着她,没有言语。
&ldo;阿芍可是有话要问母亲?&rdo;她说。
我拧着眉头,思索了好一会,才小声问:&ldo;我父亲是谁?&rdo;
母亲微微一怔,看着我,目中神采忽而黯淡。
&ldo;阿芍,你没有父亲。
&rdo;她轻轻地说,被褥下的胸膛微微起伏,唇边笑容苍白:&ldo;母亲亦从未得过恶疾。
&rdo;
想到这些,我的心里又变得纷纷杂杂。
从小,我就知道自己不大像个常人,我有些常人不会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