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这种怪异的气氛一直持续到第二天的片场。

因为是戏份颇重的男二号角色，有一个配备还算齐全的小型化妆间。

化妆间里除了化妆的老师，还有一个脸圆圆的女孩子。

傅远很快也给了他疑惑地解答，“这是你的助理。”

说到这儿，那个脸圆圆的女孩子朝黎烨笑了笑，道：“你可以叫我小思，全名是原文思，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黎烨朝她温润地笑了一下，接着换好戏服后坐在化妆镜前，任由化妆师在他的脸上涂涂抹抹。

整个化妆间处在尴尬的沉默之中。

而傅远也仅仅是坐在后面的休闲沙发上，手里拿了一个以前从未出现的平板和蓝牙耳机。

时间在化妆的这一刻被无限拉长，长到黎烨觉得自己矫情。

提出要求的是他，难受的还是他。

是他不敢，不敢打破这一看就必死的局。

时间流逝，总有结束的那一秒。

在弄好一切的那一刻，黎烨起身装作无意地瞥了眼傅远。

这次他们没有对视，有的只有黎烨一个人的自以为余光的注目。

心脏随之卷缩了一下，“费哥，我去拍戏了。”

“嗯，去吧。”

黎烨看到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脸都没有抬。

自昨晚回去就是这样。

黎烨浅浅送出一口气，他自找的。

在黎烨起身的那一瞬间，原文思也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

随着化妆师也收拾完东西出去了，整个化妆间归于沉寂之中。

傅远这才抬手将包裹住喉结的那粒扣子解开，叹了一口气。

暗恋原来是这中患得患失的滋味。

想起年少时那每天都要扔一抽屉的表白信，心里难得生出几分歉意来。

信……？

傅远灵光一闪，拿出手机，给肖四拨了个电话。

“给我注册一个微博小号。

……嗯？用这个私人手机号，对，只关注黎烨一个人。

……名字？lly，全字母大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