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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惊动了110,那天晚上起,曲阳再没有回家。
我们后来心平气和地处理余下的事情,离婚、分割财产。
我只想解释一句:我打老婆的名声主要是从曲阳那件事爆出来的。
永薇离开我那次,直接原因不是我动手。
我没有再和永薇见面,我知道永薇的行踪是在1999年,在看一个地方台的春节文艺节目,有一个驻加拿大留学生向乡亲贺岁的镜头,一个女人挤在人群一边,跟着所有的人大喊“拜年了”
。
那个挤在人群边上的女人就是永薇,虽然相貌变化不小,但我认出了,就是她。
我也对着镜头上那个面部有点浮肿的妇人拱拱手,我听到了一声重重的水漾的声音,那是从我的喉间发出的。
当时我现在的女朋友坐在我身边,她看着我,惊异地叫起来:“呀,你这么大人还流鼻涕!”
讲述人:张亮生,男,34岁,现居深圳,某港资公司副总经理,硕士学历
记录人:俞悦
谈话地:深圳“都之都”
大酒店咖啡厅
他走进咖啡厅的时候看起来有几分疲惫,眼镜后面的目光散漫无神,神态绝不像我想像中的高级白领人士。
平心而论,如果标准不是太严格,他可以称得上英俊挺拔,这一点从服务员小姐打量他的眼神就可以看出来。
他走路的姿势缓慢而且沉稳,在我看来,这是一种守护秘密的姿势,好像他正在小心地隐藏着什么让人战栗的回忆,而那正是我所期待的东西。
经过常规的寒暄,看得出来,他是一个老练的谈话者,一个习惯于保守秘密的男人。
我试图消除他的戒备,最终,对人倾诉的欲望战胜了隐藏秘密的习惯,他开始讲述他漫长的故事。
这时他刚刚抽完第3支烟。
我出生在江西赣州的一个小镇,就是那种介于农村和城市之间的地方,小镇人既有农村人的保守,又有城市人的傲慢,但总的来说还算民风淳朴。
我们家在当地还算殷实,我爸在供销社当会计,我妈待在家里,偶尔做点小买卖,就是卖点针头线脑之类的小百货,当时做生意还有点政策风险,也不敢多做,总之生活还过得去吧。
我是家里的独生子,那个时候独生子可不多,父母自然就对我溺爱一点,但也不算过度。
反正现在想起来,童年生活还算平静幸福,那时候最大的苦恼无非就是零花钱太少考试成绩不好之类的。
不幸从我的初中生活开始。
11岁我上了初一,学校就在我们镇上,那一年我妈开始摆地摊,顺便说一句,那时候已经改革开放了,我妈对她小小的事业非常热爱,每天早出晚归,中午赶回家做饭。
我爸对此很有意见,他觉得我妈待在家的时间太少,再说我们家收入还算可以,犯不着这么拼命赚钱,当然当时也仅限于埋怨。
谁也想不到,我妈那个小地摊居然生意越来越好,先是到县城进货,后来到市里进货,1982年的时候开始直接到省城进货。
那时候已经有了个不小的店面,我妈平均一个月跑两次省城,每次都是独身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