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然继续盯着那批人，摇摇头。

&ot;他叫山本，我在东京见过他。

现在是日本旅游协会主席……可是听我的日本同行说，他还是日本一流剑道。

&ot;

山本不山本，他没时间去想。

那边有四个男的跟一个穿和服的女的。

是站在这位山本和金士贻中间那个，让他的心差点跳出来。

就看到半个侧面，可是那张圆脸，半边儿也认得出来。

&ot;我陪你去。

&ot;他突然转头对罗便丞说。

他们起身过去。

金士贻首先看见他们，跟山本耳语了一下，就上来迎接，&ot;好极了，还有罗先生。

&ot;他搀着二人往回走。

&ot;山本先生，舒女士，羽田先生，让我介绍两位朋友，一位同事，一位同行。

&ot;

那几个人微微散开欠身，都没有伸手。

李天然觉得自己出奇地镇静。

罗便丞点点头，&ot;山本先生还记得我?真是谢谢……请问您这次来中国和北平，是公是私?&ot;

&ot;也是公，也是私。

&ot;山本一张洁白清瘦的脸，合身的体服，英俊温雅。

北京话可比罗便丞的漂亮多了。

&ot;我当然不便问您的私事……&ot;罗便丞掏出了记事本和钢笔，&ot;可是公的性质是哪一方面?&ot;

&ot;私事也可以回答，不过拜访老友，游山玩水……至于公事，中日最近通航，我来华北观察一下运作情况。

&ot;

李天然站在旁边不动声色，只是礼貌地听。

可是眼角一直圈住羽田，发现羽田也只是站在那里礼貌地听，似乎没有觉察出天然的目光。

山本的神态明白表明访问结束，同身边那位舒女士一点头，就离开了。

羽田和金士贻立刻尾随着走去，连再见都没说。

李天然看着他们走了十几步，低声对罗便丞说，&ot;不陪你了。

&ot;

罗便丞有点诧异，可是只补了一句，&ot;保持联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