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文大学教职工宿舍区里，一栋三层小别墅的露台上，千层山和杨梅湖的湖光山色中，身着女仆装的赵思茜向卓一言和钟妙妙深深地鞠了一躬，诚恳地道歉：“对不起，我错了。”

卓一言和钟妙妙对视了一下，钟妙妙对赵思茜说：“先坐下来吧，我们慢慢说，我们这边也有些问题想要问。”

赵思茜直起腰来，有点忐忑地问道：“让我坐下来，意思是原谅我了吗？”

钟妙妙摇摇头：“当然没有啦。

不过你坐下来我们才好聊天嘛，你这样站着，我们的视线都不在同一水平线上，等你坐下来我们聊了之后弄清楚了情况才会决定要不要原谅你。”

赵思茜歪着头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于是就坐了下来。

她非常诚恳地说道：“无论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钟妙妙点点头，她一只手撑着脑袋，一只手向赵思茜勾了勾，赵思茜也很配合地凑了过去。

钟妙妙直视了赵思茜一会儿，然后在她耳边轻轻地说道：“一定要全部说出来哟。”

赵思茜听到钟妙妙这句轻飘飘的话后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口水，接着她举起右手掌心向外放到脑袋旁边做出宣誓模样，说道：“好……好。”

钟妙妙满意地笑了笑。

卓一言在一旁看得满头黑线。

他觉得这里的氛围一点都不像在风景优美的露台上，这种氛围明明不是在刑讯室就是在小黑屋，而他的搭档钟妙妙非常适合以后走上黑暗交易的道路。

不过省人民医院那次，钟妙妙真的是有点生气了，卓一言也明白现在钟妙妙是在把这种负面情绪宣泄出来，等事情完全过去了钟妙妙是不会翻旧账的。

钟妙妙的右手中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在桌子上敲着，这个木制的桌子上铺了红白方格的桌布，并用一块玻璃压住，钟妙妙的手这么一敲，非常有压迫感，赵思茜本来就有点惴惴不安，现在的她更是缩成了一团，有点瑟瑟发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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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哪里开始问起呢？”

钟妙妙思忖片刻后说道，“姓名。”

卓一言苦笑，要从姓名这个地方开始吗？真的是在审问犯人啊？

赵思茜却乖乖地回答起钟妙妙的问题：“赵思茜。”

“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