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归尘，土归土。

堂妹卓琳的遗体被火化了，骨灰被大伯伯母抱回了家，打算改天再葬到山上去。

再没有什么能做的了，大家各自回家。

卓一言落后一步，他叫住周晨曦，两人默默聚在殡仪馆外的一棵梧桐树下。

卓一言开门见山：“你是通灵人？”

周晨曦不说话只是默默点头。

“你知道琳是通灵人？”

卓一言继续问。

“我和琳就是因为通灵人的事情认识的，”

周晨曦说，“我们不是一个学校的，但是我们都加入了二区的青少年创业互助团，通过互助团的活动认得的。”

卓一言再一次听到了这个组织，他不禁皱起了眉头。

之前他觉得城里的动荡和这几个青少年组织有关系，现在又在堂妹的事情上听到了，心中就觉得更加不快。

周晨曦说：“我也觉得琳的事情很蹊跷，但是所有人都告诉我琳是自杀。

这件事情虽然没有被报道，不过琳学校里的学生都是知道的，因为她是晚自习的时候出的事，当时初二初三的学生都在学校里上课。

我也把这件事报到互助团上面去了，但是现在还没有给我结论。

从四天前琳跳楼的那个晚上到今天，我没有好好睡过一个觉，我很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被遗漏了。”

卓一言没有问过卓琳跳楼的细节，他觉得问这些细节会很难受，但已经决定调查这件事，他就不能再回避这些了。

“能和我说说那天的情况吗？”

周晨曦脸色更加灰暗，但还是慢慢说了出来：“四天前星期三晚上晚自习的时候，琳从学校教学楼的顶楼跳了下来，没有目击者，没有留遗书。

据说，她被救护车送走的时候还有呼吸，但是到了医院没有一会儿就……”

卓一言觉得果然有蹊跷。

不说卓琳没有自杀的理由，就说她在本来应该上课的时候却一个人跑到教学楼的顶楼去，这就很奇怪。

“琳怎么会跑到顶楼去的呢？有人叫她吗？”

“我问过她的朋友了，说她是晚自习课间去上厕所，之后就不见了，上课了也没有回来。

当时上课的老师还问过她人去哪里了，班上都不知道。”

“那琳具体是什么时间……”

卓一言在周晨曦面前有点说不出“自杀”

“跳楼”

这种字眼，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表达。

不过周晨曦领会了卓一言的意思：“大概是她失踪的那节课上了十几分钟的时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