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一言和钟妙妙站在侧厅的正中央，他们的敌人是面前一个和真人一般大小的纸人。

纸人做工精细，不看那一双血红色的眼睛，简直就像一个从过去走来的民国清纯少女，但是加上了那一双让人过目不忘的眼睛，她就变得十分妖异。

这个妖异的纸人正是这一系列连环杀人事件的罪魁祸首！

“二区五十五中初二三班的卓琳，一区十二中高二十一班的徐盼，一区一中高二六班的李心艾，”

钟妙妙报出了这一串受害者的信息，声音中像是在压抑着什么，她紧紧地攥着拳头，从指缝间溢出丝丝火焰，“这些被你害死的女孩子，你还记得吗！

？”

纸人躺在那水晶棺材之中，眼中的血光愈加强盛，但不是因为钟妙妙的话，而是纸人听到了这些信息产生了对其他东西的渴望。

“我要灵魂，我要灵魂，少女的灵魂！”

“为什么还没有灵魂？”

“不要男生的灵魂……也不要猫妖的灵魂……只有人类少女的灵魂才行……”

纸人翻来覆去就是这么几句重复的话，毫无新意，也很魔怔。

但是句句不离“灵魂”

二字，可见心心念念全是夺取少女的灵魂占为己有。

卓一言看着纸人这个样子，不像是有正常心智的智慧生物，更像是以自己的欲望为驱动的野兽，怪不得自己在进入办理大厅的时候会有进入巢穴的感觉。

不过有自身意识的死物就是这副模样，纸人是死物，虽然产生了意识但是没有自己单独的灵，算不上一个真正的活物。

而要组成灵的三魂七魄需要很漫长的时间，在组成完整的灵之前，是没有办法形成正常心智的。

至于死物想要变成活物，难度不亚于无中生有。

无就是无，有就是有，无要变成有，有吃力费时的方法，也有捷径。

这个纸人选择了捷径，仅此而已。

钟妙妙见纸人这个样子，更加生气，她一挥手甩出一记火焰长鞭，霎时十几个被燎到的布娃娃小丑着了火，一时间坏掉八音盒刺耳的声音响作一团。

钟妙妙加强了火焰的攻势，火焰长鞭甩得眼花缭乱，不断有布娃娃小丑从半空摔到地上，被烧成了一摊摊的黑灰。

纸人目睹这个场景，眼睛都看直了，黄色的火光映在她血红的眼中，摇曳不定。

纸人口中喃喃道：“小丑……小丑……我的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