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伶紧咬住嘴唇。

&ldo;我会放你走的，&rdo;费智信起身走过来，把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ldo;不过，我有一个很小很小的要求，请你不要拒绝我。

&rdo;

&ldo;什么要求？&rdo;千伶惊问，她深恐他会提出什么苛刻的条件。

&ldo;这只戒指，是你跟了我之后，我送给你的第一件礼物，&rdo;费智信拿过她刚摘下的那只戒指，重新替她戴上，&ldo;虽然不能戴在无名指上，可在我的心目中，它的意义，等同于一只结婚戒指，我要你永远戴着它。

&rdo;千伶被动地任凭他将戒指套在她左手的小指上，那是她一贯戴这只戒指的地方。

&ldo;答应我，戴着它。

&rdo;费智信轻声恳求。

&ldo;我答应你。

&rdo;千伶不能不屈服。

&ldo;我多么希望，这是一只魔戒啊，&rdo;他深深凝视着戒指，&ldo;就像你念给我听的那个童话故事，当你遇到难题的时候，擦一擦戒面，我就会出现在你面前，帮助你解决一切的麻烦……&rdo;

千伶说不出话来。

&ldo;假如那个男人，他不能令你快乐，&rdo;他低声说道，&ldo;宝贝，你要记得，我始终在这里。

&rdo;他握住她的左手，低下头，拼命嗅吻着她，从冰凉的戒指，到她的手指，再到手背，仿佛是要牢牢记住她每一寸肌肤的气息。

半晌，他直起身来。

&ldo;你走吧。

&rdo;他疲惫已极地说。

5

晚餐时，费智信从楼上下来，一语不发地坐到餐桌正中的位置。

费太和费扬已经等在桌旁，千伶的座位空着。

费奶奶茹素，平日里极少与他们同桌吃饭。

&ldo;吃饭吧。

&rdo;费智信面无表情地端起手边的汤碗，喝一小口。

&ldo;她走了？&rdo;费太明知故问。

&ldo;走了。

&rdo;费智信若无其事地大筷挟菜，塞得腮帮鼓鼓的。

&ldo;我专门上去看过了，幸好她的衣服倒是没拿走，&rdo;费太说，&ldo;她那几件裘皮大衣，可是你在巴黎订购的，卖掉一件，都够给她那位情夫买辆汽车了。

&rdo;

&ldo;妈，尝尝这个，&rdo;费扬为费太挟一根蜂蜜汁腌芦荟，打岔道，&ldo;电视上讲，芦荟是养颜的。

&rdo;

&ldo;千伶最爱吃芦荟，像啃胡萝卜似的，&rdo;费太故意说，&ldo;难怪她那身皮子，滑不留手，嫩得能掐出水来，跟婴儿一样。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