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最喜欢说邻里的闲话，由此她也知道赵启谟是赵提举的儿子，而李果是衙外街一个很调皮捣蛋的穷孩子。

一个官员之子，一个贫民之子，和睦相处，成为友人，这让她觉得十分有趣。

第34章启谟黑历史洋屿招魂

在打架斗殴后的第二天，王鲸果然告到县学里，赵启谟被记过，并且学置长关报家尊。

老赵下班回家，收到一封县学仆役递来的书信，学置长在书信里写明赵启谟上元夜斗殴，打伤城东巨商之子王鲸，王家控诉到县学来了。

老赵怒拍桌子，将赵启谟喊到书房里训斥。

赵强见老赵手执戒尺，言语激烈，赶紧去禀告赵夫人。

&ldo;私自去瓦肆便罢了，竟还把人胳膊拧断！

&rdo;

赵爹挥舞着戒尺，模样凶恶，正被赵朴拦腰抱住，赵朴劝着：

&ldo;陆公且听公子辩护，那王鲸是城中霸王，有名的恶棍。

&rdo;

赵启谟站着不动如山，压根没打算逃避。

&ldo;小菙则待笞，大杖则逃&rdo;，挨打的技巧，赵启谟都懂，别看赵爹张牙舞爪，赵启谟往日被打，也不过是打手心。

&ldo;可是出了什么事？&rdo;

赵夫人赶来，正好见到这紧张一幕。

&ldo;你自己看看。

&rdo;

老赵将书信递给赵夫人，言语里略带埋怨。

每每老赵管教赵启谟，赵夫人都会拦阻。

在赵夫人眼里，启谟是天底下最好的孩子。

&ldo;让赵朴带份厚礼，去跟商家子赔罪便是，学官也没说要罚。

&rdo;

赵夫人看完书信，心里虽然吃惊启谟会跟人打架，却也没觉得是多大的事情。

从书信看，是那位叫王鲸的孩子欺凌舞姬，殴打小孙，启谟才打伤王鲸。

&ldo;学官是没说要罚，我要罚。

手伸出来。

&rdo;

老赵握着戒尺，敦促儿子。

赵启谟老老实实将左手臂抬起，手掌朝上。

&ldo;可有何申辩？&rdo;

老赵问。

&ldo;私自前往瓦肆，打伤王鲸，都是事实。

&rdo;

赵启谟坦荡认下这两件错事……

&ldo;只是王鲸纠缠不清，我不得已，才将他打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