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得先把身上弄得干净点。

&rdo;亚当说。

他放下工具，朝花棚的方向走去。

安和查德威克小姐一道朝教学大楼走去。

&ldo;周围静悄悄的，是不是。

&rdo;安朝四处看了看说道，&ldo;就像一个观众稀稀落落的剧院。

&rdo;她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又接着说：&ldo;十分巧妙地让人们保持一些距离在售票处前走过。

使他们看上去像是观众。

&rdo;

&ldo;真可怕。

&rdo;查德威克小姐说，&ldo;可怕！

想到芳糙地会落到这样的地步真可怕。

我脑子里丢不开，晚上睡不着觉。

一切都毁掉了。

这许多年的心血，这许多年建立起来的真正美好的东西都毁掉了。

&rdo;

&ldo;会重新好起来的。

&rdo;安愉快地说，&ldo;你知道，人们是健忘的。

&rdo;

&ldo;也不是那么健忘。

&rdo;查德威克小姐冷冷地说。

安没有答话。

她内心是同意查德威克小姐的看法的。

布朗歇小姐从她上法国文学课的教室走出来。

她瞧了瞧手表。

是的，还有许多时间可以做她想做的事。

由于留在学校的学生很少，这些日子以来，时间总是很多。

她上楼走进自己的房间，戴上帽子。

她不是那种出门不戴帽子的人。

她在镜子里端详了一下自己的外表，心里不大满意。

缺乏引人注目的个性，不过，这样也有好处。

她对自己笑笑。

这使得她很容易利用她姊姊昂热勒的证明书。

甚至护照的照片也没被人挑出毛病。

在昂热勒死去后，如果废置那些极好的证件不用，那是万分可惜的。

昂热勒是真正以教书为乐的。

而对她来说，教书极其叫人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