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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六二年,随着我与南越接触的加深,我结识了它的领袖吴庭艳总统。
我们一起在他的办公室里开了几次冗长的会议,办公室设在嘉龙宫(音译)中,天花板上吊着嗡嗡做响的电扇,房沿上伸出金光灿灿的飞檐。
我们以为,吴庭艳的意图是将人民带入民主和自由的制度之中。
五十年代早期,他曾在新泽西的一所天主教神学院中学习,这似乎是他接受了西方价值观念的有力证明。
然而,随着我们对事物了解的加深,我们逐渐意识到事实并非如此。
无论是吴庭艳和他周围的人,还是他所建立的政治结构,都缺乏与南越人民的直接联系,他也从未试图加强过这种联系。
我们对他的判断完全走入了误区。
由于他沉默寡言、不善交流,以及文化背景上的差异,吴庭艳在我眼里完全是一个难解之谜,事实上,每位见过他的美国人都有与我相同的感觉。
从外表上看,他显得专制独裁、多疑多虑、吞吞吐吐,并高高凌驾于人民之上。
我实在无法理解他的内心世界。
据说吴氏从不与女性交往:他从未结婚,并被认为,从未有过性的经历。
但是,他最亲近的人物之一则是他弟弟的妻子儒夫人。
她虽然嫁给了吴庭艳那位擅长权术、颇有势力的兄弟吴庭儒,但实际上也扮演着吴庭艳妻子的角色。
每天工作之后,儒夫人给予吴氏安慰,消除了他的紧张,并时常与他争辩一些问题,显而易见,在他的思路和想法中包含了许多儒夫人的意见。
当然,对于具体的内容,我仍然是一无所知了。
甚至,时至今日,我也无法搞明白,对于其国家和人民的未来,吴庭艳究竟考虑到了一些什么样的长远目标。
就像绝大多数来到过这个国家的美国人一样,甚至按照我的推测也包括许多的越南人,在我的眼里,儒夫人聪明、坚强、漂亮,但也凶暴残忍、诡计多端‐‐简直就是一个十足的巫婆。
尽管,我们察觉到了这些印象的局限性,但是,我们中的许多人仍然接受了社会对吴庭艳的一般看法,例如,一九五九年《新闻周刊》就称他为&ldo;自由亚洲最富才能的领袖之一。
&rdo;政府中的消息灵通人士,包括参议员迈克&iddot;曼斯菲尔德,他是一位前任的东亚历史学教授,也对吴氏进行了高度的赞扬,因为,在一九五四年到一九五五年中,他成功地将国家引向了独立。
&ldo;这一时期&rdo;,迈克&iddot;曼斯菲尔德在一九六三年写道,&ldo;在阻止南越完全崩溃和引进新的秩序,以及制止动乱和阴谋,清除无处不有的腐败方面,他个人的胆略、正直、果断和货真价实的民族主义起到了至为关键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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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庭艳的确完成了非凡的业绩,他排除了宗教和政治信仰上的巨大差异,努力建立起一个国家,而这一切又是在北越虎视眈眈的压力下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