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场面一片混乱。

学生们挤在车的周围，开始摇晃起车来。

司机担心我和他受到伤害，给车加上档，开始朝前面的学生开过去。

&ldo;停下！

&rdo;我大喊道，&ldo;你会压死人的！

&rdo;

他挂上倒档向后开，但学生们已围到了车后。

我说：&ldo;我要出去。

&rdo;

&ldo;你不能出去，&rdo;他警告说：&ldo;他们会对你施暴。

&rdo;

这时已聚集了数百名怒气冲冲的年轻人。

任何经历过聚众滋事场合的人都知道那是可怕的事情。

我使劲推开车门，走出来大声说：&ldo;好吧，小伙子们，我回答你们的一两个问题。

但必须明确两点：&ldo;你们在聚众闹事，有人可能会受伤，我不希望如此；五分钟后我还有个约会。

&rdo;

我问谁是负责人，&ldo;大学生民主协会&rdo;哈佛大学分会（一个激进的抗议团体）主席迈克尔&iddot;安萨拉拿出了麦克风。

我建议我们上到车顶，既能看见大家，又能让大家看见。

&ldo;在你们提问题之前，&rdo;我说：&ldo;我想让你们知道，我曾在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度过我一生中最幸福的四年时光，也曾做过你们今天做的事。

&rdo;

学生们报之以嘘声，还互相推来挤去。

我认为干脆声明他们的威胁吓不倒我！

可能会避免进一步的暴力行为，所以我说：&ldo;那时候我比你们坚强，今天我更坚强。

那时候我很讲礼貌，我希望我今天更讲礼貌。

&rdo;

问过几个问题后，危险显然更大了，所以我结束讲话，跳下车来，挤进校园警卫为我打开的昆西学院的一道门，来到一个四通八达、联结哈佛大学许多大楼的地下通道。

陪同我走出这个地下迷宫的是哈佛在校生巴尼&iddot;弗兰克，他后来成了马萨诸塞州第四国会选区的代表。

巴尼&iddot;弗兰克和我穿过迷宫，摆脱了其他学生，来到哈佛园内。

我遵守诺言到亨利&iddot;基辛格的班上讲了话，心情多少有些烦躁不安。

我在哈佛广场的一家宽敞明亮的书店里浏览书籍半个小时，使自己平静下来。

晚上我与迪克&iddot;诺伊施塔特和其他朋友共进晚餐。

我们的谈话坦率而友好。

我初次表述了我的一个想法：由于战争的进程出乎预料，未来的学者们肯定要研究其原因。

我认为我们应该努力为这种研究工作提供方便，以防止以后再犯类似的错误。

这种想法最终导致了《五角大楼文件汇编》的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