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真是我爹。

&rdo;路明非觉得这话太爷们儿了。

&ldo;是你父母的坚持使你像其他孩子一样出生在这个世界上，如果你以前怪他们对你不够照顾，那么现在你可以原谅他们了，他们可以为你做一切事，从给你换尿布到为你去死。

&rdo;昂热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

｜4｜毁灭的预言

路明非低下头，双肘撑在膝盖上，深呼吸。

沉默了很久，他用双手十指从前到后使劲地梳理头发，指甲刮擦着头皮，重新坐直了。

&ldo;很感动？&rdo;昂热淡淡地。

&ldo;嗯。

&rdo;路明非点点头。

&ldo;常常都是这样，你最爱的人，你为他做了很多事，但他不知道，因为你觉得做这些都是应该的，你忘记跟他说了。

&rdo;昂热幽幽地吐出一口雪茄烟雾，&ldo;我们从你诞生就开始观察你，对你的观察持续了十八年，直到确认你是个人类。

&rdo;

&ldo;你们……&rdo;路明非吃了一惊，&ldo;观察我？&rdo;

&ldo;嗯，我们派出过各种各样的观察员，有的伪装成仕兰中学的老师，有的则伪装成去你家抄电表的……现在你明白为什么你是&lso;s&rso;级了，两个&lso;s&rso;级的后代，不是&lso;s&rso;级的可能性太小了。

&rdo;

路明非心里一动，小心翼翼地，&ldo;只是可能性小，但不是零咯。

&rdo;

&ldo;嗯，就像两个天才的后代也可能是个痴呆儿童，不能完全排除这种可能。

&rdo;

&ldo;我不是痴呆儿童，我只是有点傻……啊不，我的意思是我只是觉得自己没那么优秀。

&rdo;

&ldo;但你确实很优秀，你在3e考试中展现了无与伦比的精神共鸣，而你在三峡和龙王的战斗中表现勇敢。

&rdo;老家伙以很给力的语气说，&ldo;&lso;s&rso;级你当之无愧。

&rdo;

路明非无可奈何地捂脸，&ldo;好吧好吧，我是&lso;s&rso;级，现在全世界的混血种都知道我是你教出来的好学生，然后呢？&rdo;

&ldo;然后屠龙啊，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屠龙。

全世界混血种都会知道是你们，我们优秀的学生杀死了一个接一个的龙王，你们将继承整个学院，也将继承整个秘党。

&rdo;

&ldo;也可能是被龙屠。

&rdo;路明非抓了抓头，&ldo;我有个问题不太明白，龙王苏醒这种事在历史上很罕见对不对？我们进入那座青铜城的时候看见了龙王上一次茧化之前居住的物质，那时候白帝城还没有沉入水底，这么说就是隔了两千年他们兄弟才苏醒了一次。

可是我刚入学，椅子还没坐热就急匆匆被抓去屠龙，然后还要一个接一个地杀龙王，就算是去非洲猎犀牛也没这么高效率，这几年到底怎么回事？龙王重生的婴儿潮？&rdo;

&ldo;知道2012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