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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这类文章倒是也可以反面文章正面看,比如下面一段就生动再现了1954年《雷雨》上演时的轰动场面‐‐

这部诲淫诲盗散发着资产阶级臭气的大毒草一上台,一批资产阶级的遗老遗少、流氓阿飞立即像苍蝇逐臭一般嗡嗡而来,&ldo;欣赏&rdo;得有滋有味。

今天已找不到这类文章的作者了,谁愿意承认?当初他们就躲在一个个如雷贯耳的笔名后,什么&ldo;红卫江&rdo;、&ldo;红艺兵&rdo;、&ldo;多奇志&rdo;、&ldo;井冈松&rdo;、&ldo;千钧棒&rdo;、&ldo;齐向东&rdo;,如同面具戴在脸上而投入荒诞剧演出;更有以&ldo;集体&rdo;和&ldo;群众&rdo;名义出场的肆意诬谤‐‐

&ldo;一位解放军&rdo;看了《雷雨》后气愤地说:我看这个戏里的人物没一个好玩意,污七八糟的……

有&ldo;工农兵&rdo;来信质问《胆剑篇》:说吴兵&ldo;外强中干&rdo;、&ldo;满身铠甲却面有饥色&rdo;,不是有意影射我国三年自然灾害又是什么?

有&ldo;许多同志&rdo;来信说:《胆剑篇》写伍子胥忠君、谏君、骂君、恨君、罢官、被杀,让伍子胥临死前说&ldo;老臣死后,请把老臣的眼睛挂在城楼上,要看着大王失败下场&rdo;,这和《海瑞罢官》、&ldo;三家村&rdo;一样,是&ldo;对党中央发泄刻骨仇恨&rdo;。

&ldo;一位工人观众&rdo;看了《日出》后气愤地说:我恨死旧社会了,可一进剧场,我又回到旧社会……这是什么玩意儿!

……

&ldo;文革&rdo;可不就是全民参与的一场大戏!从上到下,各个阶层,各种人物,野心与欲望,人性的扭曲,理想的谵妄,神圣的虚妄,荒唐的真诚……种种遗迹在不可说的禁忌与不堪回首、欲说还休之间,一片混沌苍茫。

比如当时人们疯了似的大跳&ldo;忠字舞&rdo;,是基于怎样的心理与现实?今天看来多么怪诞,没逻辑,不可思议!‐‐一个学跳舞的女孩看了电影《山楂树之恋》中的&ldo;舞蹈&rdo;,评价说:太吓人了!这让&ldo;文革&rdo;中跳过这种舞蹈的一位女士感到惊诧、伤心乃至愤怒‐‐昨天与今天之间已然断裂。

而大戏剧家曹禺亲历&ldo;文革&rdo;大戏,锥心刻骨,却终于没能写出‐‐他当然不甘心!

我因编书去见曹禺先生

我因编书去见曹禺先生是在90年代初,那时已是他的暮年。

此前当然读过《雷雨》。

读之前是听‐‐听过电台播放的话剧录音剪辑。

70年代末80年代初,电视还没有普及,听话剧、听电影、听小说连播是很主要的娱乐呢。

《于无声处》、《关汉卿》、《蔡文姬》、《王昭君》、《阴谋与爱情》等一大批中外话剧(电影更多)都是听过的,至今记得那些抑扬顿挫或婉转流畅的话剧腔台词。

虽然只是&ldo;听&rdo;,也一样获得艺术震撼。

《雷雨》是我刚上中学的某个星期天上午突然在收音机里听到的,那种激烈的情绪,人物关系的错综,特别是大少爷与四凤、蘩漪之间微妙而紧张的冲突,攫住了我的注意力。

那样的世界,那样一些人物,是超出一个十三四岁少年的认知与想象的,因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所谓名著的影响力就是这样的吧,它开启新视域、体验新情感、获得新经验,最终丰富我们的人生。

上大学读中文系,读研学现代文学,自然绕不过《雷雨》。

那时方法论热,各种古典的、现代的、中的西的文学批评理论如十八般兵器用来干吗(用天津口音读)?分析、阐释、研究。

《雷雨》主题、思想、人物、结构、语言、风格、外来影响以及写作背景、文学史、话剧史地位……里里外外条分缕析,解构得稀里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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