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这么多年了，钱……我以及花掉了。

&rdo;方姑姑将自己缩进床角内，双手抱着膝盖，瑟瑟发抖道，&ldo;你别告发我，等我出宫了，会想办法还钱给你的。

&rdo;

魏璎珞对钱不感兴趣，她痴痴看着手中的旧衣裳，上头似乎还留着姐姐的体温，她珍而重之的将之抱进怀中，如同抱着姐姐……

&ldo;你口口声声说我姐姐闹出了丑事。

&rdo;她背对着方姑姑，声音低沉，&ldo;究竟是什么丑事?&rdo;

&ldo;不就是偷男人……&rdo;方姑姑道。

&ldo;胡说!&rdo;魏璎珞猛然回头，厉声道，&ldo;我姐姐不是那种人!&rdo;

方姑姑的肩膀缩了一下：&ldo;不，不信你去问张嬷嬷。

&rdo;

魏璎珞皱皱眉：&ldo;张嬷嬷也知道这事?&rdo;

方姑姑反倒奇怪的看她一眼：&ldo;你以为她为什么这么照顾你?还不是因为你姐姐是她最看重的绣女，你要问阿满的事情，不该问我，应该去找她……&rdo;

她话没说完，屋子里就已经人去无踪，空留两扇被人猛力拉开的房门，还在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

宫女所，张嬷嬷的住处。

桌子上摆着两只茶碗，因放了有些时候，茶水不再滚烫，刚好是能入口的温度。

张嬷嬷端坐在一只茶碗侧，闭目养神，似在等待一位客人。

咚咚咚。

&ldo;门没锁，进来吧。

&rdo;张嬷嬷缓缓睁开眼，&ldo;坐，先把茶喝了。

&rdo;

魏璎珞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口，她是一路跑过来的，以至于喉咙似着了火一样，一杯茶水灌进喉，才终于又有了说话的力气。

&ldo;嬷嬷。

&rdo;她放下茶盏，盯着眼前给她续杯的张嬷嬷，&ldo;魏璎宁是我姐姐。

&rdo;

茶水再次灌满杯子，翠绿色的茶叶在杯中云卷云舒，散发出清新的茶香，张嬷嬷慢条斯理道：&ldo;跟你说过了，不要提起这个名字，犯忌讳。

&rdo;

魏璎珞盯着她递过来的茶盏，半晌之后，才轻轻问道：&ldo;你早就知道了，你什么都知道了，但为何……什么都不跟我说?&rdo;

&ldo;你要我对你说什么呢?&rdo;张嬷嬷道，&ldo;说阿满做错了事，我对她很失望?&rdo;

&ldo;每个人都说我姐姐做错了事，可她究竟犯了什么错，以至于要拿命去填?&rdo;魏璎珞推开眼前的茶盏，扑到张嬷嬷膝上，昂起巴掌大的小脸，泪水婆娑地望着她，如同受了委屈的小孙女，不断摇着祖母的手，&ldo;嬷嬷，嬷嬷，求您告诉我，求求您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