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骂一通之后，贺芮霆看着站在自己面前还有些模糊的周鑫，一时之间也没了脾气，无力地向后靠在椅子上，无奈地捏了捏眉心。

“行了，你去工作吧，别忘了我说的。”

微微带着抑郁的声线响在明亮的办公室，很快就消匿于无声处。

贺芮霆怎么都没想到一向办事周全的特别助理这次会误解自己的意思，脑海里不自觉地又回忆起苏瑾意每次回家后疲惫的面庞，他心情有些烦躁，一心只希望周鑫不要在出错。

“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啊！”

被训斥的周鑫一直努力隐藏自己的震惊，直到走出办公室，还有些发懵，噼里啪啦被贺芮霆狠批的他至今也没完全明白苏瑾意是什么身份。

他此刻的后背还有些微微的湿意，周鑫深深滴呼吸了几口气，才算是轻松了一点儿。

“你们在干什么？”

刚刚逃过一劫的周鑫刚走到苏瑾意工作的地点，就发现有人在刁难她，一摞资料全部丢给苏瑾意。

突然响起，带着些怒意的声音让大家全部猝不及防，看向周鑫的目光带着浓浓的不解，还有些胆大的直接开口推诿。

乍然这样被行注目礼的周鑫有点儿不自在，毕竟这些人的行为时刻都在影射他之前的动作。

周鑫稍稍避开大家的眼神，咳了咳嗓子，很是公正地批评了欺负苏瑾意的人，当面维护了苏瑾意，严厉斥责了这种行为，让苏瑾意格外吃惊，一双水眸审视地看着周鑫。

“好了，都做事吧，以后你之需要负责自己分内的工作就行。”

迎上苏瑾意的眼神，周鑫还有些心虚，假装不小心地移开视线，贯来稳重的人说话之间居然隐约地带着敬意。

办公室的气氛随着这次的事情慢慢有了改变，许多找茬的人都在不知不觉地减少，苏瑾意完成一天的工作之后，满足地伸了伸懒腰，嘴角笑意微漾。

事情做完之后，苏瑾意的心思就不由地发散，想到周鑫突如其来的训斥，她不禁有些疑惑，但是想想自己一直以来身份都没有暴露，也就放弃了思考。

办公室里贺芮霆从找到苏瑾意工作繁忙的原因后，就火急火燎地解决，至于后续的，他很相信周鑫会做好。

看着密密麻麻的电脑屏幕，即便强壮如贺芮霆，也有些觉得眼睛酸涩，顺着身体反应随意地靠着，脑子里却还是在想事情。

不经意地，就想到了之前和方悦升约见时候的对话。

“我说过要你那新项目的一半以上的提成，剩下的就看你诚意了。”

赴约的方悦升来势汹汹，一开口就是要求贺芮霆答应给他新项目一半多的分成，这对任何人而言都是不

可能答应的。

然而方悦升明显做好了充分的准备，耐心听完贺芮霆的拒绝，自己不慌不忙的点了根烟，腾云驾雾的，十分快活的模样。

“怎么不愿意么？没关系，我还有别的，或者你可以试试让我的人加入更多的项目，我也可以接受，不挑的。”

慢慢吐完一口雾，蜿蜒散开的烟雾后是方悦升渐渐清晰的脸庞，他嚣张的声音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势在必得，看起来完全不在乎自己底牌被贺芮霆抓到。

贺芮霆端着水杯的手微微收紧，面上依旧保持镇定，让方悦升看不出来情绪。

约见的氛围变得越来越紧张，两人都是屏气聚神，时刻盯着主场。

那天的画面似乎还历历在目，每一个细节都在贺芮霆的脑海里反复地重播，却总是找不到对方任何的命门。

想到方悦升当日的底气，贺芮霆不由地头疼。

他轻轻地揉捏着自己的太阳穴，稍微有些弯曲的身子透过太阳的照射，显得光芒四射，整个场景美的就像是一幅画。

偌大的办公室，一阵有规律的敲桌声渐渐响起来，是贺芮霆独有的思考方式，可修长的手指碰到坚硬的桌面，迸发出清脆而急促的响声。

贺芮霆眉间高高地蹙起，脑子里想的全是要如何打压方悦升，然而事实是对方的招数明显更多，每一种办法都会有相对应的破解之法。

比起贺芮霆的苦恼，段云轩的日子要清闲的多。

没有事情在身的他每天都努力陪伴着小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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